头,嗓音沙哑地问。 韦星涛愣了下,发现他眼角微微泛红,脸色真的不太好的样子,索性也不跟他抬杠了,伸手去口袋里掏烟……结果烟没掏出来,他放口袋里的手机倒是响了。 不耐地皱眉,拿起手机看了眼,在看见屏幕来电那一串他熟悉的号码时,他还以为闹了鬼:因为来电的是他自己的另外一部手机,那手机他一直放在家里…… 哦,家里。 瞥了眼顾西决,他飞快地把一包烟塞到他手里,扔下一句“安仔催我”拿着电话走开了,走出五六米远他才摁下接听按键,“喂”了声。 “你家有吹风机吗?” 那边的声音也低低的,还是像做贼,但是是特别文静乖巧的小贼。 “洗衣机上面的柜子里,”韦星涛说,“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 “上次删你存的号码时,顺便看到的。” 姜鹤的声音听上去云淡风轻,韦星涛都不好意思指责她把删他号码这件事说得像没事的人一样…… 这女人根本就是铁石心肠。 他不说话,电话那边传来柜子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找到了,”她停顿了下问,“你到哪了,我真的饿了。” 韦星涛停下来,回头看了眼顾西决。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走掉了,夜市摊前人来人往,可他不在那。 “马上到了,”他说,“关好门,李子巷里乱的很,除了我,谁敲门也别开。” 韦星涛回家时,连着浴室的厨房门关着,姜鹤猫在里面,闷闷地说:“你把东西放在沙发上,然后你回屋里去,关门时候声音大点。” “防流氓啊,流氓给你买吃的买裤子?” 韦星涛哭笑不得,然后听她的回了房间,关门的时候差点把天花板震下来,他靠在门上,低头看手机。 小马仔们汇报,顾西决的人已经搜了他们半条街,他回信息,叫安仔回家待着,这几天别出来,然后又给他转了两百块,让他点外卖。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房门轻轻被敲响了,他开门走出去,姜鹤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沙发边,在烤自己的校服外套。 她头发半干披在肩上,一张小脸照在暖和炉微红的光里,小巧的鼻尖挺翘,脸白得近乎成了透明…… 她身上也白,整个人缩成一团凑在炉子前面,不是小小的一团,但是看着也是一巴掌就能拍碎的柔软。 听见韦星涛走出来,她偏头看了他一眼,将膝盖上放着的校服翻了个面。 韦星涛不急着过去,靠在门边抱臂懒洋洋地问:“你穿内衣了吗?” 安静尴尬就被这么粗暴地打碎,姜鹤差点跳起来,急得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过了一会儿她才转过头瞪着他:“穿了,我用吹风机吹干的!” 韦星涛笑了下,看她不紧张了,转身把那些吃的拿起来。 姜鹤看着他的动作,在他把粥放上茶几时,突然问:“你手上的伤哪来的?”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胳膊,“哦”了声:“你再晚点问,伤口该结痂了。” “好歹问了。”姜鹤挪过来,“除了我谁还会管你,你和我一样惨。” 那还是不一样的,现在江市三条街为了你人仰马翻,只是你不知道,而我……当然也不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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