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我以后多抱抱我我就松手,就是多像刚才那样抱我,不准总是推开我。” 宁淮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文子熹头:“我何时有推开你过?如果以前有的话,那么我现在答应你,我以后再也不推开你了可好?” “真的?”文子熹瓮声瓮气地问,终于松开宁淮腰际的手。 宁淮给了文子熹一个宽慰的笑,手轻轻托在她后脑让她仰起头和他对视:“当然是真的。”又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另两件房“我就睡在旁边那间客房里,离你这儿不远,你今天应该也累了,好好歇一晚上。” “那……”文子熹还有些不太确定,刚想让宁淮再重复一遍他说过的话,身子便又被轻轻拥了一下。 “这样够了吗?”宁淮问,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一般。 “够了够了,”文子熹脸上又是喜又是娇,看着宁淮的走去了他睡的客房。 宁淮进了屋,文子熹也打算回屋梳洗歇下,在关上房门的时候好心情地向外瞅了一眼。 这件客房正对着李府的花园,花园园心点了一盏摇摇晃晃的灯,朦胧照亮了花园一块小小的景。 她看见一条铺的干净整齐的石子路像是从夜色里穿来,一直蜿蜒延长,被灯盏施舍般的光些许照亮,然后又默默隐在黑暗中。有一块造型怪异的假山石默自立在石子路边,旁边,是一池子沉静到没有涟漪的水。 风过,灯影摇晃,给这园景添了分鬼魅。 文子熹的瞳孔倏地缩紧,脸上的笑意淡淡消隐,后脊泛起阵阵寒意。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前世最后那日,那个宅院,她撞见冯渊搂着一个婢子倚歪在块假山石上,然后她便被冯渊一巴掌扇进了旁边的池子里。 胸腔里仿佛又涌出那股溺水的憋闷感,文子熹抓着门框的指节青白,胸口上下起伏似又喘不过来气一般。 “公主,公主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在门口站着不进去,您是有哪儿不舒服吗?”双悦估摸着宁淮已经跟公主说完了话,刚一回来,却见到公主独自呆在门口吹着风,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远处李府的花园。 很普通的小花园,双悦顺着文子熹的视线看了去,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文子熹听到双悦的声音,回过神来,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松了,长舒了一口气:“没什么,咱们进去睡吧。” 天底下的园子样式无非就是那么几种,况且她已经重生了,还怕什么,不怕。现在是在咸丰县,又不是在京城。 双悦伺候完了文子熹梳洗,躺在偏间供伺候的丫鬟休息的小床里,很快便睡沉了。 文子熹怀里紧紧抱着文子延临别借给她的老虎布偶,耳边隐约听着双悦均匀的呼吸声,也缓缓阖上了眼皮。 眼前一片混沌,像是雾,散不开。 好冷,文子熹睁眼,发现自己的身体正被浸在冰冷的水里。 “救……唔!”她看见她想要呼唤救命,然一张嘴便吃进去了一大口水,鼻子也被水封住,肺里没了空气。 她快死了,她快死了,文子熹看见自己在水中无力地挣扎,岸上站着冯渊,手背在背后,面上挂着嘲讽的笑意 也没有其他人,没有那个奋不顾身把她从水里捞出来的人。 文子熹看着自己挣扎了几下后身子便全部沉到水里。 一阵气泡翻涌过后,水面恢复平静,平静到仿佛刚才这里根本就没有过一个挣扎着叫救命的人。 突然,画面一转。 将军府奢华威严,外堂里前来恭维拜访的人络绎不绝。 再向内,宅院深处的寝间里,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床前,眼睛盯着那扇大开的房门。 不知这样等了多久,似乎是直到夜幕已深的时候,终于有一个喝得烂醉的男人走进了那扇大开的房门,是冯渊。 她看见自己迎了上去,气哼哼地跟那烂醉的男人说着什么,好像没说两句,也不知是那句话惹恼了那烂醉的男人,冯渊突然变了脸色,一个巴掌扇在她半边脸上,直接把她打得跌坐在地,嘴角溢出丝丝血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