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魏澜终于将第一棵树砍倒,阿秀已经攒了一大捆柴禾了。 魏澜吃惊她捡得这么快。 阿秀也被魏澜的速度惊讶到了,那么粗的树,祖父怎么也要砍上三刻钟,魏澜竟只用了一刻钟? 不过,魏澜年轻力壮,又有武艺在身,刚开始新鲜砍地快,时间长了速度就会慢下来,干活都是越干越累的。 果然,等魏澜将整棵树都砍成柴绑成捆,已经是晌午了。 魏澜饿了。 阿秀也饿了,一边擦汗一边走过来,问道:“咱们先去吃饭吧?” 魏澜想到了她非要带过来的四层食盒。 吃了,便是承认她是对的,他欠考虑。 就在魏澜抿唇犹豫是否要去吃饭时,阿秀指着地上的十几捆木柴道:“先这这些拖回去放到车上,下午砍完那棵树应该差不多了。” 魏澜意外地朝她看去。 秋日融融,阳光从枯黄的树叶间隙落下来,破碎的阳光在她红润的脸颊上跳跃,她额头汗光点点,双眸却闪烁着丰收般的喜悦。 魏澜垂眸,原地站了片刻,他走过去,用绳子将十几捆木柴绑到一起,拖着往山下走。 阿秀随他走了几步,忽然喊了声“世子”。 那声音很虚,仿佛做了什么错事。 魏澜扭头看她。 阿秀脸红红的,低下头,双手扭捏地攥着衣摆。 魏澜皱眉:“何事?” 阿秀憋无可憋,低低垂着头:“我,我想解手。” 魏澜鬼使神差地咽了下口水,而且,他也忽然有了这种需要。 环视周围,树木很多,但因为是晚秋初冬,地上的草都枯萎匍匐在地,没有能遮挡的地方。 魏澜便将几捆柴禾摞了起来,叫阿秀躲在后面方便。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见魏澜背过去替她看着了,阿秀红着脸蹲到柴禾后面,窘迫又紧张。 等阿秀重新走出来,魏澜叫她原地等着,他往回走了一段距离。 阿秀见他走到一棵树后,站定了,魏澜一边解腰带一边朝她看来。 意识到魏澜要做什么,阿秀捂着脸背了过去。 魏澜笑了下,不过解手的时候他又笑不出来了,如果没有受过伤,他何必躲着她? 回来时,魏澜神色不虞。 阿秀不敢乱问,默默地跟着他往回走。 山脚下,端王第一棵树还没有砍完。 太难砍了,端王根本不想继续,可王妃在那里看着,他也砍了大半,半途而废更难看。 端王苦苦坚持着。 袁紫霞饿了。 她情不自禁地看向魏澜夫妻的骡车,她记得,阿秀带了食盒来。 刚惦记人家的吃食,山里头忽然传来刷刷刷的响声,端王与袁紫霞同时抬头,就见魏澜柴夫一般托着十几捆柴禾朝这边走来,阿秀脚步轻松地跟在他旁边,手里还抱了几根粗木柴,那是路上阿秀顺手捡的。 袁紫霞张大了嘴。 端王手里的斧头掉了下去。 怎么会这样?都是来砍柴,一起进的山,为何魏澜夫妻收获那么多? 端王夫妻呆呆地盯着魏澜拖着的柴禾。 魏澜就像没看见二人一样,径直从他们面前走过去了,十几捆木柴很重,他俊美冷峻的侧脸上汗水不停滚落。满头大汗的男人是狼狈的,但袁紫霞看看同样狼狈却连一棵真正的树都没有砍倒的端王,顿时觉得魏澜无比英伟起来! 阿秀心善,见端王挑了棵活树砍,而且还那么粗,她忍不住劝道:“活树难砍,王爷还是挑棵死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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