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声乍起,碧弛叹息了一声,“白二少,既然她不想再见你,我派人送你回天阙吧,你这般纠缠亦是无用。” 白少卿闻言,忽就无声地笑了起来,笑得灿若云霞,心中却是一片苦涩,“没有她,哪里都是一样。” 碧弛倒是有些吃惊,既然她之前将他赶出来,那么说明,她并未原谅他,他以为他会离开。 之前属下来报这白少卿来了皇宫,他心里很怕,怕她会就这样跟他离开,所以,他才想着要得到她,没想到白少卿来了。 还好,她并未和他离开,她留了下来,他们的婚礼仍旧继续。 “白二少,既然你要留下这杯喜酒自然不会少了你,只是,我不希望你再单独与她见面,她昨日才昏倒,我不想她再受到任何刺激了。” 白少卿没有开口,如刀削斧凿过一般的俊容黑沉一片,屋内烛光摇曳,他安然静坐在床榻之上,“其实你并不好男风,是不是”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而不是反问句。 “是,她是第一个,我想永远守护她的女子。” 碧弛也没想过要隐瞒他,直接回答了他。 白少卿漠然笑了两声,“王子可否为梵音准备几套僧侣的衣装” 碧弛微微一愣,随即回答道:“好” “那你好好休息吧,御医说你乃是郁积在心,虽不致命,但是你体内似有蛊毒之症,切勿大喜大悲,否则,神仙难治” 他说完,白少卿却没有任何反应,微微点头,“多谢王子” 秀袍一摆,他正要离开,白少卿却是开口,“王子,多谢你这些时间照顾她” “不必,她本就是我的女人,何须白二少言谢。” 丢下这句话,他便是扬长而去。 白少卿看着他的背影,视线久久无法再次移动。 没多久,便是有宫娥送来了僧袍。 铜镜中一袭僧袍的男子,面上有掩饰不了的苍白,眼神有些迷离,似是陷入了回忆的漩涡中,原本黯然深邃眸子瞬间变得柔情蜜意。 初次与她见面,她是他的有缘人,她古灵精怪,他为她解签,她却说,乃是为旁人所解,首次,他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明明是一张干净无邪的眸子,却是闪烁着狡黠。 她虽与其他女子一般,目光对他很是灼热,可她却是第一个触碰他的女子,而且竟然让他无从拒绝。 当时她给自己看掌纹说自己很热情,他还嗤之以鼻,十多年来别说热情,就算是笑也是极少,人人都说他孤冷漠然,不曾想与他在一起之后,他早就褪却了高冷,与她在一起嘴角总会不自觉上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