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体贴地帮他解围道:“阁下是义忠亲王府上的?” “……那不然呢。” “我猜也没有旁的可能了。那若是王爷府上的,为何还不改口称王爷呢?” “有道是长者赐,不敢辞,既是王爷的好意,湛阳便收下了。”林湛阳摩挲着羊脂玉细腻的肌理,想着自己也只不过说了一句话便受了份礼,似乎也有点不太合适,便诚心劝说了长史,也是在借对方的口带话: “承蒙王爷青眼相待,湛阳这里也有几句话想说。长史大人既是王爷亲随,自当小心谨慎,王爷如今都已经出宫建府了,如何还一口一声太子如何如何呢?想来忠宁王爷身为储君,宽宏大量定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可若是他日有别国使臣来访,这一国两储君,给他们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误解怎么办?” “长史身为臣下,合该自身注意是一回事,也该多多提醒王爷。” “方才王爷也是一口一个‘孤’……若是不幸生而为君,非得要孤家寡人也就罢了,如今有大好江山等着王爷去赏览湖光山色,生命中有无数美好值得追寻,为何还要称孤道寡呢?” “你、你……”长史目瞪口呆地“你”了半天,林湛阳就也耐心地等了半天。 可最后还是没等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目送人家长史气得语无伦次地撇开小八字跑了,林湛阳还能把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内八跑步很难看的啊! “噗咳咳咳咳!”被这动静引得回头一瞧,却是御君辞一手握拳,抵在唇边憋着笑。 “御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御君辞被抓了个正着,也没了掩饰的意思,直接放下手,笑容止不住地展开,颇有色若春花灿烂星河的意思。他笑着摇了摇头,仿佛自然地拉过林湛阳的手,牵着他就往回走。 这一牵手来得有些突然,林湛阳心头莫名跳了跳,说不出来的有些突兀的踌躇。可前头早已经说过了,林湛阳在不涉及原则的问题上,实在是一个极好脾气的厚道人。即使御君辞这举动突兀,可厚道如林湛阳却没只是惊讶,而无什么排斥。 他们都这样熟了,别说拉手了,肩并肩手揽腰抵足而眠都不是没有过,这拉一拉手,又算得了什么呢? 御大哥这个有洁癖的都不介意这种亲近,林湛阳觉得自己实在没什么立场松开手。 御君辞的手温一直是比林湛阳这个少年体热的小太阳要低上一些的,只是今天不但温热,而且还微微发腻似的潮。他来得急,竟都有些发汗了。之前紧张着不觉得,现在御君辞这么冲动地把人手给拉了,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自个儿手掌里的触感去,这才发现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