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澄阙哼笑了一声,能听音似的,“那我也是小的,你是大的——把你储存的资料给我整理出来。” 系统头上的毛刚刚炸起来,听到她后面一句话又懵在了半路,要竖不竖的有些呆:“……什么?” “你既然能成功化形,还能有自主意识,证明储存信息用的大脑并没有损坏,从而间接证明了你原本储存的那些资料还是可用的,只是不能直接传送了。那我们可以灵活一点儿嘛,比如换一种方式——写出来。”季澄阙深邃的大眼睛忽然夹了系统一下,立马就显露出了十万分不怀好意的促狭,“我被‘软禁’,怎么能让你好过呢,我的好妹妹。” 系统快要当机了:“……” “你懒得写也行,反正这个世界你也有手有脚的,要不直接换你研究?”季澄阙摆出一副慈爱的嘴脸,面目可亲地有商有量。 系统快要给她跪下了,“……这位逼王,求求你住手吧,世界都马上就要亡了!” 季澄阙笑眯眯地双手一叠,往椅背上一靠,“亡就亡吧,谁还非得是救世主咋的?” 她话音一转,又把系统瞟地原地哆嗦,“还是说,跟我一块儿死你还觉着亏了?” 系统连忙捏起鼻子,坚决表达了嫌她骚的决心。季澄阙笑得不行,揪揪她的小辫子,“行了,还演上瘾了——赶紧想办法,你也知道我不可能无中生有,谁都凭空下不出蛋来,除非王八蛋。” “……”系统其实也明白她的意思了,季澄阙曾经穿过医生的身份,直接让她握刀割头没有问题。但这并不代表她就能直接跑上场搞科研,这两个工种之间顶多算点沾亲带故的关系,再聪明的人也得有个转换介质才可能勉强做到字面意思的触类旁通。 至于她自己,就跟一个笔记本差不多,你有这些东西不代表能看懂,能看懂不代表能实操。所谓“看天书”,是很有点代代相传的道理的,要不然当代大学这些无往不利的抱佛脚青少年也不会在深夜抱着一本看都看不懂的“高数”书流出宽面条泪。 “你……能行吗?”系统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壮士赴死似的看向季澄阙。 季澄阙没搭理她那巴巴的样子,心想:我不行又怎么样呢,就可以不做了么? 系统虽然觉着这条路实在希望渺茫,但看着季澄阙安静的侧脸,好像受到了某种感染。她短手短脚地从椅子上往下一蹦,直接对门口的人说:“我需要一台电脑和至少一周不断的供电。” 门口的人大概是明白季澄阙要继续搞研究了,但想起顾橄又让她不准操心安心养伤,瞬间有些为难,迟疑道:“我问一下我们顾老师,如果可以的话一会儿立刻就给教授送过来。” 屋内的季澄阙听到“顾老师”这个称呼又扬了扬眉。 系统虽然只有一张五岁的脸,但发挥出了三岁电脑神童的气势,“是我要帮姐姐整理资料,你们也知道时间珍贵,越往后丧尸会进化的越难对付,人类生存的希望也就更加渺茫。” 门口看守的人本身还对这个小不点的话将信将疑,听到后面时不由感慨末世的孩子早当家,连忙跑下去如实禀报了。 季澄阙不知道过程如何,但她没吵没闹,安静地在屋内又翻起了原主留下的笔记。门口的人偷偷望了她一眼,没敢打扰地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