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料。二人不约而同的想道:哦!看他这么精神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刚打过盹儿的,难道,这个看船人他…真的一宿都不睡觉,就为等着我们来取船的吗? 瑞的心头一震,一种不祥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他连忙小声的向贺海交待道: “这个人应该就是看船人,名叫渡边,跟他说你是吕博为的侄子,是来取船的,船名叫作云之丸号” 贺海悄没声的点了点头,架着瑞迎着那人走上前去,因为天色黑暗,他本想走到近前再与那人搭讪,不想,那人却在远远的地方就站下了。从他的身上隐隐传递着一种异样的信息,瑞跟贺海都感觉到了,因此上他们才不由自主的都加了小心。 贺海在走近小木屋的门口时故意放慢了脚步,等着那个看船人走到自己的前面,而他一面将左侧架着的瑞挡在了门口的外缘,以防止门在打开的时候把瑞暴露在房门的正面,并且,贺海还略微屈起了右臂好让手离着腰后的枪套更近一些,这样,即使小木屋内有诈,贺海的“沙漠之鹰”也足以应变了。 看船人迟疑了一下,终于走到了贺海的前面,他谦恭的弯一弯腰点了点头,便将手伸向了木门的拉手,贺海的手悄悄的后移,指尖几乎蹭到了枪的手柄,他感觉到沉睡的枪身正在自己手掌热度的温暖下迅速的醒来… 突然,砰的一声,未及看门人的手摸到门的拉手,那扇虚掩着的木门便突然朝里荡开了,一股大力的冲撞抢在看船人出手之前将门踢开,令贺海感到惊诧不已的是,果断出脚的竟然是他极力掩护的瑞,而在此前,瑞还是一副病病怏怏的样子,萎靡不振得根本提不起精神来,全无一点突然出手的征兆。 给瑞突如其来的举动所引爆,下意识的,贺海的手指猝然弹跳,只用了大约零点七五秒的时间他便抽出枪来。“沙漠之鹰”在手,犹如多了一只利爪,这让贺海立时变身成为了一个凶悍的杀手。紧跟着,手中的枪往前探,虎口顶住保险锁扣,手臂借势快速前推,只听咔嚓!一声,他竟然利用惯性的推力,单手就把子弹给推上了膛。 于此同时,那个看船人给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吓得猛一栽歪,人便顺势朝着屋里倒了进去,这样一来,挡在贺海与木屋之间的屏障就完全不存在了,立时屋门洞开,屋里屋外,两个都有准备的人便在这一刻里持枪相对了。霎时间,枪火闪烁,短暂的看不清开枪的经过,就只听见轰然枪响,声音爆耳。 砰!砰… 两声枪响,骤然并且连贯,好似弹珠落盘,脆音悦耳。只是前一声急促,响得突然,正是“沙漠之鹰”的放声嘹亮,而后一声则跟得紧凑,尾音绵长,无疑是木屋内的四壁引起的回声激荡。紧接着,扑通!一声,小木屋内传来重物轰然倒地的声响,随即便是贺海粗重的呼吸声。 瑞倚靠在门边,他吃惊的望着贺海,就见血已经溅满了他的右脸,进而染红了整个右肩。但是,“沙漠之鹰”仍旧悬在半空,握枪的手也还是纹丝不动,一缕青烟从枪口处慢慢飘散,很快就变得无味也无形,但是,血的腥味却已经弥漫开来,渐渐的占据了整个房间。 贺海还活着,他被扑面而来的子弹撕去了一只耳朵,鲜血溅了他满脸满肩,却奇迹般的没有给他造成慌乱。因为,子弹的速度奇快,飞行的距离又太接近,所以,瞬间便摘去了他的右耳,而他除了面对迎面射来的枪弹时下意识的一怔之外,一时还没有感觉到疼痛。 幸亏了瑞那突如其来的一脚,更仗着贺海闪电般的出枪,这才给了他零点一五秒钟的先手,虽然只是丁点的优势,却让贺海抢先击中了对方,而那个人也只落后了四分之一拍,却落得个完全不同的下场。快枪重弹让稍稍落后的那个人射偏了子弹。不然,真若是等到那个看船人慢悠悠的推开了门…恐怕,贺海就连出枪的机会都没有了,那么,现在到在地上的就是他而不是屋里的那个人了。 瑞尽量加快自己的动作,好配合贺海已经不堪其力的重负,因为他从贺海的脸上已经看出,贺海被这一枪伤的着实不轻,弹风割耳撕裂筋腱,耳腮之处正是神经最为密集的部位,受到如此剧烈的外力伤害,由此引发的内部挫伤自然不轻,从听力到平衡力,连同大脑的稳定性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所以,瑞才提醒自己,必须借助残存的余力尽快排除眼前的危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