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的初衷,既然受人之托当然要履行诺言,这是她中华女谍的本色。同样,她的践行承诺也是在表明一种态度,既然有承诺那就是誓言,诚信对彼此双方都是平等的,我做到了,那么,你呢? 吕律调极为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她紧盯着秦雅追问道: “你,你有他们的消息?” 秦雅笑了笑没有说话,但那笑意已经表明了答案。吕律调兴奋的抓住了秦雅的手,迫不及待的问道: “他们在哪儿?他们可好?他们…” “耐心等待就好,我是一个母亲,我绝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他们…也一样的。” 一阵轻微的踏动声从头顶上传来,惊动了沉迷之中的吕律调,她在懵懂之中醒来,脸上带着的迷惘之色未及退去,就见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楼梯口上,吕律调这才意识到,原来这小楼里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一人。他,可是有一会儿没见了,好像无声无息的变成了空气,怎么?他忽然在这一刻里出现,不是自己的心事触动了他吧! 荆轩疲惫的站在吕律调的面前,像是刚刚结束了一场沥血鏖战一样。虽然他的身上没有征尘,却将硝烟写了在脸上;虽然他的脸上没有伤口,却将血痕印在了眼中;虽然他的眼中没有喜悦,却将满足浸入了目光;虽然他的目光缺少神采,却将轻松融进了笑容。 荆轩实在是太虚弱了,他下楼的时候有一点艰难,所以才会发出沉重的脚步声,吕律调注意到,荆轩是靠着楼梯扶手的帮助才一步步的走下楼来的,而这短短的一段距离竟给他走得摇摇晃晃的。 荆轩看上去消瘦了许多,微微发福的腹部不见了,这让那身合体的西装变得略显肥大,一只黑色的电脑包挂在肩上,像是额外增加的负重一样,压得他稍稍有些倾斜,但他并没有放下来的想法,一直坚持背着它,像是难以割舍一样。 吕律调站起身来默默的望着荆轩,不由得眼神之中生出许多的温柔来。她感觉心很痛,又一个不祥之感涌了上来,像阴霾一样笼罩了心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给自己的喉咙口上打了个桩,把悲情紧锁在里面。无疑,她知道那片乌云的后面是悲声,一旦打开了心锁,放出来的必定是泪雨滂沱。但是,当着荆轩的面,她不得不努力忍住,虽然一时还难以分清这腔悲情是因博士而起,还是因教授而生,但总之是因为他们。吕律调自然而然的想道,从秦雅开始,与六处有关的优秀特工们,一个接一个的走了,那么,还有谁愿意陪我留守? “你也…要走吗?教授。” 话一出口,吕律调便觉得心酸,干嘛要提走呢?离开一会儿不行吗?莫不是心衰口冷?一语道出了自己的担心?吕律调虽然懊悔不迭,可也觉得欣慰。毕竟是要走的,道个别有何不可?可博士他…还没来道过别呀!他还会来吗? “是,有个棘手的事,需要…必须由我来处理,所以,我想离开一会儿。” 荆轩很坦诚,他似乎并没把吕律调的伤感放在心上,到是无意中展露了自己拿得起也放得下的胸襟与气魄。吕律调给他轻描淡写的解释拭去了一半的重负,但也只是给紧绷着的喉咙松了松缰绳。 “去哪儿?要很久吗?要不要帮忙…” “不,不需要。谢谢!已经…很麻烦你了。” 荆轩拦下了吕律调的话,附带的客套让吕律调有一点心冷,她知道那指得是刚才两人合作解析密码梳理数据的事。可那算得上什么呢?不过是秘书或者助理应尽的职责而已,谁叫你的裴佩不在身边呢?怎么?我做得不比她好吗?想到这里,吕律调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态有问题,干嘛老是拿自己跟人家的情人相比呢?于是,她连忙提醒自己:嗨!你矜持一些好不好!但嘴上还是禁不住多问了一句: “裴佩和你一道去吗?” 荆轩摇了摇头,似乎听到的是一个非常遥远的名字,显然那人不是被他遗忘了,而是他一定要忘记的。就听荆轩说得轻而坚决,似乎他对此早有考虑。 “不,这事…跟她没关系。” “那么,荀循呢?她…也不跟你一道去吗?” 吕律调很讨厌自己是个女人,但她没办法不像女人那样去思考问题,尤其当她独自面对荆轩的时候,女人的角色变成了她的第一身份特征,这真是个很奇怪的现象。照理,她首先应该像个特情战士那样稳住荆轩,然后通知舒展或者樊瞳,告诉他们这个人,刚刚通过了审查的航母专家想要独自离开六处小院一会儿,去单独处理一些事情。吕律调完全可以这么做,但她百分百的相信,荆轩不会被允许离开这座小楼的,那样一来,荆轩还有机会脱困去打理那部分属于他自己的事情吗?吕律调主动放弃了后一中选择,她想帮助荆轩实现自己的心愿。这时,就听荆轩说道: “这点事由我来处理就够了,不必麻烦旁人了。” 一个复杂的理由给他诠释得举重若轻,仿佛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似的。吕律调注意到荆轩在说这话的时候,疲惫的脸上现出豪迈的神情来。于是,她连忙追问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