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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黄雀在后(2)


房间里来吗?”
  盛昆在梅尔严厉的眼神逼迫下只好问了这句最没头脑的话,不知他是想把事情搞糟,还是想故意推卸责任,总之,这是个很令人讨厌的问法,席芬的脸上现出不快的神情,他撇了撇嘴,用一种很怪的腔调说道:
  “怎么这么说!这辆车里的是些什么人?恐怖分子?还是持不同政见者?你认为我跟他们有牵连吗?”
  盛昆一脸尴尬的听着,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他趁着与席芬视线交会的时刻,向席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问那个坐在他面前的男人。意思是说,不是我想这么问的,是他们,这一对警官想要知道这些。
  “呵呵…席芬.伯格先生是国际大导演,怎么会和恐怖分子有牵连呢?盛总的提问有曲解的意思。”
  像是对自己身后发生的眼神交流早有所料似地,不等席芬做出反应,钱放便突然开口了,意在掌握主动,避免节外生枝。不想,在席芬的眼中,钱放所说的话可信度极低,他觉得这个人的笑声很假,有点做戏的成分。于是,不让分毫的反击道:
  “那么,这位警官的意思是说,我跟持不同政见者有关了?”
  钱放的脸上失去了笑容,他当然知道席芬.伯格对中国政府持有偏见,曾在北京奥运会筹备期间,席芬就因为苏丹达尔富尔的问题而辞去了开幕式艺术顾问的头衔。这让很多原本喜欢他电影的中国影迷们很是郁闷。从他今天的表现上看,这个席芬.伯格依旧对中国的政治怀有强烈的不满。
  “伯格先生,我们不是捕风捉影的来敲你公寓门的,你对面的那家女主人说亲眼看见那辆大众汽车里的人上了你摄制组的白色面包车。这件事,你不知道吗?”
  听了钱放的话,席芬的蓝眼睛立时睁得很大,他吃惊的看了盛昆一眼,转而盯着钱放问道:
  “对面那家的女主人说的吗?那你干嘛不去问她?我昨天夜里刚刚才来到此地,我昏睡了一个早上,甚至连屋门还没出过。”
  钱放从席芬的神情语气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当,但他却因此而觉得更加的不安起来。因为刚刚发生在自己和梅尔面前的事,转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好像做梦一样,没有痕迹,没有证据。哦,问题出在谁的身上呢?是“昆仲影视”的老板盛昆吗?还是这个偏执的大导演席芬.伯格呢?钱放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与桑塔纳3000有关的环节上。劫匪为什么会在这个度假区内弃车消失呢?为何会在这辆车的附近别墅里出现这么多敏感的问题呢?神秘出现后又消失的那个自称是制片人情人的“金丝雀”又在哪儿呢?还有这个对中国政府持有偏见的大导演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也出现在这里呢?哦,他们集聚在此的焦点应该是…
  对!就是这个“昆仲影视”的摄制组!
  钱放想,没有摄制组这个起因,所有这些因素都不可能出现。对啊!这个“昆仲影视”的老板盛昆,他…很有点不凡呐!
  就在钱放心动如火脑闪似电之际,靠门倚墙而立的梅尔却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她交叉在体前的双手正慢慢的分开,右手垂在了体侧,随时准备奔向后腰的枪套,而她的左手已经探进了怀里,抓住了格洛克的枪柄。
  她觉察出了某种意外的响动,有一点点像是风卷沙粒的声音,但此刻天晴无风,哪里会有那么大的沙尘落地的声音呢?梅尔推断,那是一个人的轻微脚步声。她断定这声音来自屋外,来自头顶上面二层的露台。
  久保阴秋的体型很娇小,所以脚步声音很轻,直到靠近了梅尔的头顶时,她才让对方觉察,但是此刻已经占据了地利之便的久保已然不怕自己暴露了,现在,她只要一个凌空翻就能直接逼近窗下。
  其实,久保阴秋也是慌不择路才迫不得已将两名警探的视线引向这里的,她从藏身的阁楼上看见了街面上驶来的梅尔的那辆黑色商务车,从牌照上她推断出这辆车主人来者不善。为把来人的视线引开,掩护正在安顿叶满的岛津阳春,替他们隐身争取更多的时间。于是,久保悄悄的翻出了窗外,从露台的防火梯上溜下地来。这是条进出这座别墅三楼的秘密通道,无论是他们带叶满潜入阁楼,还是她偷偷潜出,都没有惊动在二楼卧房中面熟睡着的席芬.伯格。久保当时就曾想过,这个洋鬼子怎么睡得这么死呢?看来,不是自己吸足了粉,就是给人下了药。
  接着久保快速的绕到了街对面那所空置的别墅背后,从后窗进入了房内。这一切都快得难以置信。等梅尔在别墅门前站定以后,揿下门铃的时候,她才刚刚赶到房内,情急之下她只好换上了卫生间内的浴衣,巧做打扮便装成了一只寂寞的“金丝雀”。
  对此地情况一无所知的久保,没有其他的借口好讲,她只能编出了摄制组拍摄枪战片段的理由,因为那个剧组是她唯一知道的真实情况。当被问及车里的人员去向和自己的身份时,久保更是无暇细想,她只能以尽可能真实可信的方式哄骗对方,因为制片人是真实存在的,而剧组请来的大导演更是真实可信的。同样从后窗进入的钱放没好意思推开一个单身女人的卧房,他只是穿堂而过的扫M.ZZwt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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