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友好的访问,即使,这看上去有点热情过了头,但还是可以接受的,只是,今后别再这样了。”
“老爹”讲这话的时候语气平和,完全没有责备的意思,但在荀循听来却带有明显警告的意味,是类似于“下不为例”之类的话,只是,初次见面“老爹”不便明说罢了。但荀循并没有被“老爹”的气势吓住,她直言快语的说道:
“这不怪我,是你们违反了协定。”
“哦!你是这么认为的吗?那倒要说说看,当初我们是怎样约定的呢?”
“我按你们的要求做了一切,现在我应该得到回报了。”
“但你没能阻止他们如期获得那些情报,小姐,你让我在老板面前很是难堪呐。”
“那是你们无能,错不在我。当时那种情况下,你还想要我怎样?明火执仗的杀了吕律调吗?那岂不是飞蛾投火?真要那样做了,我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我还要你的那些承诺有什么用!”
“你说对了,如何阻止他们获得航母情报那是你的事,我只关心你能不能办到。至于生死,我们还是个人顾个人吧!”
“老爹”的冷漠让荀循觉得心寒,其实她原本也没有指望能从“老爹”这里得到照顾,请求施舍这不符合她的性格。她以为,自己按照“老爹”的指示做了她认为该做的一切,自己就应该得到他许诺下的东西,至于结果如何那就与自己无关了。这如同她和“老爹”之间的一笔交易,卖方如期发货,如果因为运输途中出了问题,买方没能接到货,那也怪不到卖方头上,买方应该找承运人索赔才算公道,再者说,天有不测风云,不是还有不可抗力一说吗?谁能想到陈墨不按常理出牌,竟敢劫持吕律调,甘冒违犯军规的风险呢?这不算天灾也够得上是人祸了,这与自己何干呢?一直以为自己很有道理的荀循始终觉得“老爹”亏欠了自己,可今天听了“老爹”这一席话之后,荀循的心彻底的凉了。她想,看起来自己是不能再按常理出牌了。
“既然如此,那么就先翻过这页吧!现在,我要我的莫妮卡。”
荀循挑明了自己的心境,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之中掠过一丝哀婉的神情,这是一个母亲最自然的真情流露,也是荀循铁石心肠下唯一人性未泯的部分,然而,此刻这却成了她的“阿克琉斯之踵”。“老爹”敏锐的捕捉到了这转瞬即逝的神情,于是,他装出一副极具同情心的样子幽幽的说道:
“我正要和你说起这事,如果你不提起,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个…莫妮卡她…”
“老爹”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荀循禁不住追问道:
“莫妮卡她怎么了?刚刚我还见到过她 ,她和两个女人在一起 她们…把她怎么样了?”
“老爹”没有立即回答,他缓缓的在荀循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默默的取出那支破旧的麦秸秆烟斗和那只考究的烟丝皮袋儿,开始手指灵活的装起烟来。荀循的满腔怒火早已经按捺不住,她腾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个健步蹿到了“老爹”的跟前,语调低沉语气狠狠的说道:
“我再也不会信任你了,我现在就去找她们,带走莫妮卡。”
“老爹”假意惊慌的阻止道:“你可别乱来,她…她们可没我这么好脾气。”
荀循已是怒不可遏,现在,她的心里除了莫妮卡已经装不下任何别的东西了。于是,她咬牙切齿的低声吼道:“那就撕破脸吧!你以为我会怕那个日本娘儿们吗?”
“老爹”停下手,将烟斗叼在嘴上,边摸打火机边装模做样的劝慰着,好像眼前这个年轻母亲的不幸与他无关似的。
“当然,我相信你足够狠,但是…你斗不过她们!”
荀循把“老爹”的话当成了他故意使出的激将法,于是,她当即挑明道:
“就因为莫妮卡在她们手上?你想用这个来要挟我吗?”
“老爹”虚情假意的话在这个时刻反倒显得有几分可信了,他假惺惺的说道:
“你想错了,我始终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你是我的人嘛!”
荀循同样假话假说借坡下驴,她顺着“老爹”的话茬儿说道:
“那好,那就做个样子给我看看,帮我要回莫妮卡。我们的协议仍然有效。怎样?”
“老爹”扑的打着了火机,慢条斯理的点燃了烟斗,浓浓的喷出一口呛人的烟来,这才不慌不忙的说道:
“帮我找出那个传递情报的海外情报员,我能说服她们立马把莫妮卡交给你。”
荀循嘴角一撇,轻轻的冷笑了一声,说道:“不,这回条件由我提,我要先得到莫妮卡。”
又是一口浓烟喷出,刺鼻的烟味儿在整个屋子当中蔓延开来,“老爹”摇了摇头。
“那…恐怕,不行。”
荀循急得在原地猛的转了个圈,她回身冲着“老爹”狠狠的说道:
“那就是你不肯帮我,我不想跟那帮日本鬼子打交道,你知道吗?她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已经对荆轩下手了,他们截杀、绑架、要挟,什么下三滥的勾当都干了。”
“老爹”同情的样子点了点头,说道:“是啊!的确很龌龊,但她们做得出来。”
荀循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样,她有点忘情的说道:
“所以,我不会与她们为伍,等这事过去以后,我绝不…”
但“老爹”的一盆冷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他慢悠悠的说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