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也是如此出其不意,在所有的不可能中,它却实现了可能。 寒假很快结束,祁贝匀又回到上课、咖啡厅、公司的无限轮回,偶尔还得应付祁父时不时找麻烦。 白子尉将公司给了祁贝匀后,重心又慢慢移回黑道生意。他们当区毕竟是经济发展最好的区域,很多帮派会来斗争管理的资格。 好在白子尉的领导能力超群,当初资歷深的手下们认为他年纪太轻,不过一年就心服口服认白子尉为他们的老大。 即使如此,白子尉只要没出国,仍然天天光顾咖啡厅,真的是风雨无阻,最近到来的梅雨季,也浇不熄白子尉的坚持。 祁贝匀也逐渐会和他分享日常生活,两人相处越来越自然。 但重心转回黑道生意必须面对得时常出国,祁贝匀也从未多问。 祁贝匀不是笨蛋,她知道这么频繁出国,绝对有秘密。 白子尉希望祁贝匀问,同时也不希望她问。他想要祁贝匀关心他,但他还没做好准备向祁贝匀坦承他的真实身份。 商场是黑暗,但黑道生意绝对更黑暗,手上没沾过血也伤过人。 白子尉还不能确定祁贝匀会接受这样的他。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对自己的成就感到迟疑与踌躇。 对白子尉与祁贝匀而言,他们的曖昧比别人多了许多苦涩。即使各自知道对对方的感情,他们都不敢勇敢去爱。因为他们满身的伤,造就他们恐惧去爱人,害怕自己又会受伤,却止不住地心动。 「贝贝,毕业展演你会来吧?以后可能没那么好的机会看我拉琴了。」严馥妮眨着雪亮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祁贝匀。 音乐系一直是祁贝匀她们所就读的大学里的明星科系,每学期都有年级发表会,大四生的最后一学期则是毕业展演。毕业展演规模之大,不逊于韩星演唱会,更是吸引许多国内音乐人、明星前来观看。 「绝对会,我已经延后出差了。严大明星的表演我哪一场缺席过了?」祁贝匀打趣道。 「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毕业展演特别重要嘛,有你在我比较不会紧张,紧张一直看你就好了。」严馥妮特别喜欢对祁贝匀撒娇。 祁贝匀笑了笑,很习惯严馥妮的撒娇。 「找白子尉一起来吧。」严馥妮从背包里又拿出一张入场券,递给祁贝匀。 「他昨天才出国,明天怎么可能回得来?」白子尉从不会说他要去多久,但绝对不可能只有三天。 「好吧,真可惜。」严馥妮瘪嘴。「贝贝,你都不好奇他出国都去干嘛吗?」 「他想说自然会告诉我。」就像白子尉之前告诉她他的过去一样,她不会主动问,只等他主动说。 「有时候还是得问问吧?太被动不太好。」严馥妮劝说道,两人间是该有私人空间,但适度的关心也是必要的。 即使白子尉和祁贝匀还没有在一起。 祁贝匀没回应,她昨天送白子尉到机场时,心里就怪怪的,而且这次特别不想他出国。 白子尉的过去她都已经知道了,可她还是觉得不够了解他。白子尉仍被迷雾重重包围,她什么也看不见、抓不到。 白子尉一如往常的微笑,和她说了再见。 望着他的背影,她却异常沉重,有种他会远离她的感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