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沉,“听不懂?” 保镖们反应过来,赶紧打开病房的门,迎着应寒舜进病房内。 应寒舜长腿跨步进了病房,将门戛然关上。 vip病房其实就是一个套房,一厅一室,客厅里除了护工之外便一个人也没有。 律兴业人到晚年混成这样,也是一种可怜。 只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护工看到应寒舜便赶紧精神起来,站起身,有些局促:“应……应先生。” 可以说这些日子以来,除了应寒舜,几乎没有什么律家的人会过来。 律国实不是出差就是在外面厮混过日子,偶尔跟他这个儿子拉拉家常,总之不会出现在医院。 律国旭则是一直在查唐碧娟的下落,偶尔会过来,但次数也不多。 小一辈的也就更别说了。 “出去。”应寒舜道。 “可老爷子刚醒……”护工有些犹豫,不敢随便离开。 应寒舜一记冷眼扫过来,护工当即瑟缩便点着头匆匆离开病房,心想着有保镖在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推开卧室的门,一股清冷的气息便涌了进来。 律兴业的头发在短短的时间里全部花白,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犹如一个垂死的人。 不,他本就已经在垂死挣扎了。 听到动静,律兴业睁开双眸,看见应寒舜,瞳仁毋地一沉,费力的想要坐起身来。 奈何,他连自己坐起身的力气都没了。 应寒舜按下了床上的按钮,床头往上抬,可以让律兴业坐起来。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看看,短短半年时间,律兴业被毒药害的五脏六腑皆废,分明是质问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是有气无力的。 “啧啧啧。”应寒舜单手插兜,上下打量着律兴业那濒死的样子。 “你、你笑什么!出去!给我滚出去!” “到这个时候了,你以为你还能像以前那样么?” 律兴业怒气充斥的脸上神情一滞,没有说话。 因为应寒舜说的是没错的。 他现在的确还是律氏的家主,可……事到如今,谁还把他这个家主放在眼里? 他也不过就是想要律氏越来越强大罢了。 难道他错了吗? 自己的孩子、孙子连看一眼自己都不愿意。 “我、我是家、家主,只要我还没死……你、你们就休想……” “像当年那样,把我丢到那个集中营去吗?”应寒舜戏谑的打断他,“你现在还有当年那个能力吗?” 律兴业瞳仁紧紧一缩。 “你!”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 律兴业胸口上下起伏,瞪着一双眼睛看他,看着他那双狭长的双眼,又好像没有看着应寒舜本人,而是透过眼睛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而那个人,应寒舜很清楚是谁。 咔哒! 只见应寒舜将一块怀表的盖子打开,里面的那张陈旧的照片映入律兴业的眸中。 “你真以为你做的事情,能瞒着一辈子么?你当年做的那些事情,真以为没有人知道吗?” 律兴业颤着手指向应寒舜,“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