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要靠近律北琰的最后一道坚硬的墙,一般没人能够打得过司祭。 现在司祭在医院,乔安安不用多想都知道,一定是有人要对律北琰动手,所以才会先解决司祭。 “是应寒舜?”乔安安又问。 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乔安安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律北琰没有否认,继续往前走。 乔安安紧绷下巴,眉眼不由得沉重了几分。 这个应寒舜,的确是太棘手了。 *** 下午,雪越来越大,风刮起,将雪花吹得到处都是,在城市肆虐起来。 陵城郊区,一处废墟。 “寒哥,我一猜,你就在这里。”一个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男孩穿着与这入目雪白的雪地相反的黑色,手上拿着两杯咖啡,站在应寒舜的身后,递给他。 应寒舜回头,薄唇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接过咖啡。 “从市区来这里,太远了,咖啡都冷了,不好喝了。”男孩嘴上嫌弃冷掉的咖啡,却还是将咖啡盖打开,喝了一口。 “在老伯那里买的?”应寒舜问。 男孩点了点头,“可不是吗?老伯每次都冲这种速溶咖啡,这个年头,谁还喝这种速溶的,年年冬天就跑到巷子口卖这东西,这大年初一的,我刚好经过,就给买下来了,让他早点回去。” 他嘴里说的老伯,夏天卖冰棍,冬天卖咖啡。 他的冰棍,就只有砂糖味,并不怎么样。 他的咖啡,还是最便宜的速溶咖啡,一个纸杯装的满满都是,一杯一块钱。 可就是这两样东西,男孩每每在他摆摊的时候就跑过去,一口气买下全部,嘴上嫌弃,却次次吃的开心,喝的暖洋洋。 毕竟,如果当初不是老伯的两杯廉价咖啡,他们……会冻死街头。 毕竟,如果当初不是老伯大热天给了一根冰棍,他们的童年,都是漆黑无比的。 所以后来的日子里,应寒舜也好,他也罢,都会准时准点的过去光顾生意——也就只有他们两个客人了。 应寒舜将那杯咖啡喝了下去,“怎么过来了?” “你都在这里,我当然要过来。”男孩理所当然道。 男孩儿将纸杯捏扁,一挥手就扔到了雪地里。 “每次来,都能看到这里有变化,半年前,那边还有一块房梁呢,这会儿都不见了,估计是被人给搬走了当柴火了吧?”男孩指着一处地方道。 应寒舜双手插兜,“沈默,这一次,我们来了,就不走了。” 沈默愣了愣,随即释然一笑,“我知道,寒哥,你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我们赚够了钱就回来陵城,现在我们赚够了,当然得回来,而且,你昨天不是已经认回家人了吗?” 应寒舜敛了敛眉宇,没有说话。 沈默抬眸看向那片废墟,“寒哥……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就算全世界都反对你,我也会跟着你。” 应寒舜回头睨着他。 “寒哥,我这条命是你救的,所以,就算所有人都背叛你,我也绝对不会背叛你!” 应寒舜扯了扯唇,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沈默看着应寒舜决绝的背影又看了看那片废墟,垂在身侧的手攥了攥,眼前,十年前的画面一帧帧的闪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