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红酒,对于啤酒倒是很少喝,虽然度数小,可喝多了也容易醉。 她刻意的控制酒量,在微微发晕的时候便停了下来。 律北琰试图伸手扶着她往酒店走,乔安安却躲开了,笑了笑含着些许疏远:“我没事,还清醒着。” 律北琰沉眸,颔首没有说话。 乔安安走在前面,回到酒店还有一小段距离,油柏路上有白色的直线,她双手展开,踩在白线上试图走直线,四肢略微不平衡,左右倾倒着却始终没有倒下,保持着清醒。 律北琰跟在她身后护着,灯光倒映着他们一前一后的影子。 他手臂上挂着外套,他只要给她披上去,不多时就会掉下来,她很抗拒。 而且……平日这些酒,足够让她醉了。 可这一次,乔安安没有醉,反而很是清醒,除了不能走直线外。 其实,说到底,她离开他……过得还是很好,律北琰意识到这一点,心里像是被一只手紧紧地攥着,指缝渗着猩红的血。 直到看她走进酒店套房,他站在门外,守了半夜才离开。 而与此同时,回到酒店套房的乔安安前一秒还算清醒,可门一关上,她便脚下一软整个人就摔在地上。 膝盖磨破了皮,疼得她直吸气,痛感让她的醉意消散了不少。 她没有动,就这么趴在地上,入目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眼角湿润,乔安安扯了扯唇抬手去碰自己的脸颊,抹了一手的湿润。 她掉眼泪了。 ……这么多天没掉眼泪,她现在只不过是跟一个和他背影相似却性格截然相反的人喝了点酒,吃了颗酸得牙疼的解酒糖,她就没出息的哭了。 唐北的出现,好像在不停地提醒她和律北琰这半年多以来的相处的朝朝暮暮。 乔安安哽塞地咽了一口唾沫,抬手擦掉眼泪,盯着漆黑的天花板,不知不觉又沉沉睡过去。 在律北琰的眼里,她离开他过得很好。 可他不知道的是,她不愿意醉,只是因为身边没有人可以在她醉酒后收拾残局,所以她才……不能醉。 门内,乔安安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低声喃喃:“律……北琰。” 声音很小,小如蚊声。 门外,律北琰取下面具,靠在门对面的墙壁站着,深深地视线落在门上,似乎要透过这厚重的门看到里面的乔安安般。 他薄唇轻启,缱绻万分。 “安安,晚安。” * “叮咚——” 次日,乔安安是被门铃声吵醒的,她蹙了蹙眉,翻个身睁眼入目便是白色的墙壁,她只要微微一动,额头就会撞上。 她挪了挪身子才坐起身来,太阳穴突突的疼。 口袋里昨晚剩下的那颗解酒糖掉在地上,乔安安看了一眼那颗糖,耳蜗又传来门铃声。 她扶额站起身来,顿感头重脚轻。 “哪位?”她将门打开,只见身穿制服的服务员推着餐车站在门口。 “乔小姐,你好,这是1708房的先生为您点的早餐。” 1708? 乔安安看了一眼自己的房号,1707 隔壁……是唐北吗? 她动了动唇,刚想确认一下,却不想正好隔壁套房的门打开,映入眼帘便是熟悉的面具和面具下的轮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