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姐,你在车上等我一会儿,我这记性,把你的药给放在大厅忘了拿。”谷诗方才就顾着给乔安安按住伤口,全然忘了还有药的事情。 她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乔安安颔首,她便转身往里快步走,边走便道:“我很快就回来。” 乔安安侧头看向谷诗消失的身影,扯了扯唇角,原本有些阴郁的心情反而被谷诗这么一闹消散不少。 倏地,一道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 乔安安顿感喉咙涩涩然,视线不自觉的跟着他。 是律北琰。 律北琰冷着一张脸从住院部出来后便径直走向在他们前面停下的卡宴,只见副驾上的车门被推开,是牧尘。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发现她。 “我拿回来啦!”谷诗出声打断了乔安安的思绪,她没有刻意放轻自己的音量,牧尘和律北琰都没有离他们太远,引得他们看过来。 谷诗没注意到,将药递给乔安安,“差一点就被护士给收走了,安安姐,你要不要现在吃点?” 乔安安眼尾微红,垂眸攥紧了药盒,“不用,我们走吧。” “……安安姐?”谷诗这才发现乔安安的脸色不对,不似病了的苍白,而是无力。 “我没事,走吧。” 谷诗半信半疑,见乔安安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样子便只好点了点头准备上车,她余光轻瞥扫视了下周围,却不想正好看到牧尘和律北琰。 她瞳仁毋地瞪大,“安安姐,那不是律总吗?” “谷诗。”乔安安陡然厉声打断她。 “安、安安姐。”这是乔安安第一次用这么严肃的语气打断她,她不由得心惊,有些惶惶不安。 退烧时间不久,乔安安的太阳穴还凸凸的跳动着疼痛,她将落在律北琰身上的视线收回,闭上双眸轻声:“我们走吧。” 谷诗张了张口,最后还是闭上了嘴点头。 车门拉上,谷诗坐在副驾驶座上回头望了望还在闭眼休憩的乔安安脸上,放低音量吩咐司机,“开车吧,回酒店。” 白色的保姆车缓缓启动,朝着前方开去。 谷诗透过关上的窗户往外看,保姆车和那辆卡宴,方向相错,越来越远。 牧尘站在律北琰的身后,看着保姆车逐渐离开自己的视线,“律总,刚才是少夫人吧?您……” “走吧,回陵城。”律北琰敛眉,墨眸里暗潮涌动,牧尘也没看明白律北琰到底在想什么。 他听令上前打开车门,律北琰上车,不多时,黑色的卡宴也驶入了车流,朝着机场去。 “现在家里什么情况?”律北琰冷眸微抬,睨向牧尘。 “我来的时候,大夫人和大先生都在医院里,二夫人……还没有脱离危险。” “是什么原因。” 牧尘张了张口,犹豫了一下,律北琰冷声:“说。” “现在还没有完全证实,但是……二夫人是喝了大夫人做的燕窝才突然大出血的,佣人说这个燕窝,从开始做到最后结束端给二夫人,都是由大夫人一个人完成的,没有旁人插手,所以……” “监控录像。”律北琰道。 牧尘提了提气,继续说:“事发的第一时间,沛柔小姐亲自查了监控,没有任何有疑点的地方,全程下来,只有大夫人在做燕窝,而且二夫人喝下去到最后大出血,大夫人都在现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