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质懒得理会裴亦,坐到殷瑜的桌子上,正要掏出块点心戏弄殷瑜一番,不料这家伙却抢先开口。 “小精怪,怎么不在湖心阁藏着了?” 裴质大惊,这厮能瞧见他?伸手在殷瑜眼前晃了晃,这厮都不带眨眼的。 明明看不见他,怎么知道他来了? “不用瞎想,朕闻到一股御膳房里特有的混杂味儿,就知道是你来了。” 裴质也不说话,咬住他耳朵,上下牙使劲一磨。殷瑜猝不及防,痛呼一声。 正在给殷瑜献花的探花,吓得跪伏于地:“臣该死,臣是不是伤到了陛下?” “朕被蚊子咬了,与你无关,退下吧。” 探花胆战心惊地回了座位,抬头看主座,惊讶地发现,陛下面部扭曲,一会嘴歪一歪,一会鼻孔大一大,一会耳朵还呼扇呼扇的,竟像是发病了一般。 不只探花这般想,众人都担忧地望着陛下。 在他们的注视下,殷瑜面部抽搐,却仍能瞧出一份从容不迫的气势来。他沉默着,慢慢脱了龙袍,还将手放在了中衣系带上。 “你敢?”裴质终于开口。 殷瑜笑笑:“你再拉朕的脸,朕就脱光了给他们看。” “你不怕丢人?” “没事,大不了把在场的人都杀干净,就不怕丢脸了。”殷瑜嘴角上扬,语带威胁,“只不过,他们就都是因你而死了。” 裴质一直对这里动不动就要杀人感到害怕,他虽然不认为殷瑜会随意杀人,但也知道若这些人看了殷瑜的身体,下场肯定不会太好。 他还能怎么办,只能勉为其难收了手,挤进殷瑜怀里睡觉。 叹气,永远都斗不过这家伙。 那探花过了会,又坚持不懈地捧着花过来,双手将花奉上:“陛下,这是臣特别为您摘的花,这花高贵圣洁,比起其他乱七八糟的花,更适合您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