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不可能!小殷瑜才六七岁,正是天真浪漫的年纪,不可能会有假装中毒晕倒的心思。 但是…… 他紧张地都忘了呼吸,眼神瞟向小殷瑜的手,小肉爪子紧紧攥着,另一只手还捂着肚子,掩藏在宽大的衣衫下。 不敢相信地碰了碰小殷瑜的手,小肉爪子立刻往回收了收。小殷瑜睁开眼,期期艾艾地看着他,目光里都是恳求。 裴质狠下心肠,将他的小手抬起来看了看指甲,果然指甲缝里藏了些许药粉。 一个六七岁的娃娃,怎么就会在自己的指甲缝里藏□□,还学会了嫁祸?裴质震惊不已,他开口想说什么,但看小殷瑜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仿佛下一瞬就要哭给他看,他又没法在此刻追究什么。 两个御医已经开好药方子,吩咐完宫人去煎药,就要来给小殷瑜行针逼毒。 赶在两人回来之前,裴质将小殷瑜手指缝里的药粉全部弄干净了。 也幸好他谨慎,后来又来了好几个御医给小殷瑜诊治,其中一个也发现了不对劲的症状,查验了小殷瑜的手指和衣衫,并没有找到什么证据,只得作罢,与陈白果他们一样闭口不言。 这场闹剧一直到了晚上也没闹出个结果来,皇帝气病了,将案子交给了当时任宗人令的凤王调查,愉太妃被关入宗人府审问。 愉太妃既然不在宫里,裴质也无法以愉太妃的身份,再接近小殷瑜。他就偷偷躲在小殷瑜屋里的大衣柜中,郁闷地自我反思。 “系统,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小殷瑜竟然……”裴质“啊”地呻、吟一声,痛苦地将自己埋在 衣裳堆里。“你说,谁教他的,一个小娃娃……”裴质又说不下去了,咬住衣裳自己难受。 000接话道:“一个小娃娃城府竟然那么深,而且对自己都下得去手的人,才是真的狠角色。” “他城府如何,我只震惊,并不难受。”裴质咬牙,“我难受的是,他小小年纪日子过得有多苦,心里到底存了多少事,才会有这样的心思,才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000没想到裴质竟是在心疼小殷瑜,它停了会,突然道:“其实,他害愉太妃,也就是害你。”在小殷瑜眼中,裴质就是愉太妃。 “不会,这孩子对我的感情肯定是真的。”裴质摇头,“这里面定然还有什么事。” “若他就是想害你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