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鹂说的——烟火一生,快活便是。 他不禁百感交集,原来这个看似天真无忧的姑娘其实内心也有过崩溃与绝望,只是将那些情感全部吞噬,转化为期冀与潇洒,以及对生活的热爱。 “公子,想什么呢?” 黄鹂在他眼前挥了挥手,“都快灵魂出窍了感觉。是不是在想哪个绝代佳人?不妨也说给我听听呗。” 温沉尴尬地咳了一声,摇头绷着脸,“没什么。” 黄鹂没有再继续谈及自己的身世,而是打了个哈欠,看向天上的明月,似乎看到了什么好玩的,抬手挡住月亮,却还是有月光倾泻,“真好看啊,日出日落,月盈月亏,千古以来,从未变过。” “嗯……” 温沉的目光随着看向明月,渐渐失神。 也不知是为这皎皎明月,还是为那余光中黄鹂的笑颜。 次日清晨,露水沾花,时光格外清明。 黄鹂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出门,抓了抓有些乱糟糟的头发,被那强烈的阳光刺得眼睛有些疼,但却贪恋这温暖不肯离去。 正巧,这时候隔壁门也打开了。 温沉还是来时的一身玄衣,身段挺拔,贵气中又有些江湖儿郎的放纵不羁。 黄鹂眼睛亮极了,扒拉了下头发,“公子,昨晚睡得怎么样啊?” 温沉见她这样子,跟以前没什么区别,顿时更加心思复杂,不过他也没有表露出来,“挺好的。” 黄鹂嫣然而笑,“走吧,咱们去吃饭,吃完饭出去看看情况如何了。” 小金早就做好了饭菜,在等他们。 人都到齐,开始吃饭。 小金抢了一个最大的的包子,埋怨着,“不是你们说那紫花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问了一圈也没有一个人知道。刚好昨天鹿鸣酒庄那边来信,也说没有线索。” “这么神秘?” 黄鹂打了一下小金的筷子,抢了盘子里的一块竹笋,夹给了温沉,“稀奇啊,这玩意是皇宫中又是从哪里搞到的?” 温沉顿了一下,没有直接将那竹笋夹出去,“如此就只好再等等祁莺那边了。” 这难找又离奇的花,在连牧的死和即将到来的罗蝉司工部的事情面前,自然是不太紧急。 大不了就回去将姜鹤抓出来,严刑逼问出那紫花到底是什么东西,虽然粗,暴,而且从皇宫中抓人有些困难,但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我昨天晚上又想了许久。” 青忧小口喝着粥,“你们说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性,她跟我并没什么仇怨,或许也没有见过我,只是知道我的名字,恰好我又刚好出现。我在边城遇到的她,追到关中来,落入她的陷阱。或许是精心布置的陷阱,但是我的出现,并不足以破坏她的计划,反而能引导别人不去怀疑更可能的人。” 温沉颔首,“也不是没有可能。若是你的话,还能挑起关中和江南的矛盾。” 黄鹂咬了口包子,“所以问题是,那个人为什么会认识青忧姐姐?” 这个问题是关键,如果解开了,或许大概也能有点想头绪了。 青忧的师傅没死之前,她一直是跟着师傅做事的,除了桓誉、付水南、云谦和他以外,知道她的名字的人不多。 对方既然能够准确说出青忧的名字,要么是认识,有点渊源,但是以青忧的身世来看,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要么就是…… 对方是收集情报的高手。 能认出青忧,也说明了对方绝对不是一般的高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