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客气啦。” 黎羽颜捂嘴笑了笑,“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我母亲的水平比我高很多呢。” “我小时候也学过刺绣,不过那个时候手就笨,绣得歪歪扭扭,线也都好像是抖的。” 苏清韵想到有趣的事情,眉目沾染了笑意,“后来母亲严格训练我女红,也总算是看得过去了,不过到如今,已经很久没有绣了,怎么绣的也都忘差不多了,看这些也不太懂,就觉得很厉害。哎,母亲知道必然又要教训我。” 还有幼时与宁鸿轩有关一只手帕的情缘。 黎羽颜摇摇头,“苏小姐是京中有名的才女,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刺绣好也算不了什么本事。我还很羡慕苏小姐呢,作得一手好画,写得一手好文章。” 她看着苏清韵走到最前面,那儿是刚绣到一半的绣品。 “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不值一提,”苏清韵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薄如蝉翼的绣布和上面的金线,“这是黎小姐绣的吗?” 黎羽颜眼神温柔,“是啊,祖母的生辰要到了,就在过年后不久,我想着今年就绣仙鹤给祖母,祝她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苏清韵心下感慨,“真是好心思。” 看完绣房之后,黎羽颜又与苏清韵聊了一些有的没的,然后苏清韵便借口离开了。 在回相府的马车上,她长舒一口气,看向丁香和白露,“你们两个有什么发现吗?” 丁香说,“绣房的书架下放了一个筐子,里面有一堆绣品,我扫一眼,看见一副山水绣品中似乎藏着一副比较小的帕子,本想看看是什么的,但忽然被黎羽颜给叫开了,说那是她不要的绣品,打算要扔的。” 苏清韵又看看向白露。 白露说,“黎府中确实有行踪异常的人,应该就是夕颜或者是夕颜背后的人安插在黎府的人了,为的应该也就是监督黎羽颜或是那位蒙面的神秘女子了。” 苏清韵眼中晦暗不明,意味深长,“所以人应该在府中还没有走,黎羽颜果然有问题。” 黎府。 “她问了你什么?” 黎羽颜打开苏清韵送的盒子,只见是一盏小巧玲珑的牡丹灯,她把玩着这牡丹灯,似笑非笑,眼中却冰凉,“一句话都不要掠过,如实跟我说来。” “是。” 阿忆将事情都告诉黎羽颜,最后紧张兮兮地举手发誓,“小姐,我真的一个字都没有透露出祁莺姑娘的存在。” 黎羽颜轻哼了一声,“谅你也不敢,去将我绣房中书架下面筐子里的绣品都烧掉,动作谨慎些,不要让别人发现。” 阿忆得命就去办了。 黎羽颜若有所思地看着这牡丹灯,似乎在想别的事。 祁莺从房梁上跳下来,悄无声息地顺走黎羽颜手中的牡丹灯,惊奇地哇了一声,“好漂亮的灯啊,这做工也太精细了吧!” “不是让你别再鬼鬼祟祟的吗?” 黎羽颜被她的这一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皱了皱眉,有些不满,“以后注意了,行走规矩是大家小姐的基本礼仪。” “知道了知道了,这不又还没有开始入戏吗?” 祁莺敷衍地挥挥手,眼睛都盯在牡丹灯上。 黎羽颜有些恍惚,尤其是刚才才见过那个苏清韵,又见这个“苏清韵”,感觉怪怪的。 她甩了甩头,“这你要是喜欢,拿走就是了。” “真的吗!谢谢你啊黎小姐!” 祁莺大喜过望,眼睛清澈透亮。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