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玉香团?” 程妙音出乎意外地挑了挑眉,看向那桌子上精致的匣子里名副其实的小白玉团子。 江寒这人素来不爱甜食,这次去了一趟皇家别馆,竟然从那带回了这种郑国糕点? 这确实让她有些意外。 不得不说,程妙音有些怀疑江寒是不是被郑闲给影响了,不然竟会做这么不着调的事情? “江大人呢?怎么不见他人影?” 叙绫往尤南身后看了看,不见江寒其人。 “大人本想亲自给程姑娘送的,但是刚到罗蝉司的时候,就被陛下口谕召去,因此令属下前来送来糕点和书信。” 尤南说这话时,难免有些心虚。 程妙音不疑有他,“有劳了,替我谢过江大人,等他回来之后我再找他。” “姑娘客气了,这是属下该做的。” 说完,尤南便下去了。 程妙音从匣子中将书信抽出来,然后顺手拿了一个雪玉香团,顿时一道清清柔柔的味道就飘过来了,这味道不浓不淡刚刚好,放入口中,口感顺滑美妙,甜而不腻,一直都有一种清意,有点像春日的雪花。 “姑娘,好吃吗?” 叙绫笑盈盈地问,“这可是江大人送的啊。” 程妙音微微一笑,“挺好吃的,要不要尝尝?湘枝,你也拿一个,这味道你应该会比我们要熟悉,也更加怀念吧?” 叙绫脸耷拉,不情不愿地给了她一个。 湘枝顿了一下,双手捧着那雪玉香团,有些无处安放,她隐去眉间思绪,垂了垂头,忽略程妙音口中的戏谑,“多谢姑娘。” 她本是郑国人,父母早亡,孩童时期就被迫跟着姐姐颠肺流离,辗转各地。 后来,姐姐染病而亡,她又经历一系列的挫折磨难,最终栖身于宁国的欢煦坊。 雪玉香团这皇家宫廷中才可以吃得到的东西,她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吃过呢? 程妙音看信,倒也不想注意丫头之间的明争暗斗。 内容有些不是那么令人明白通透的,程妙音将信看了好几遍。 “刻意的工巧,与浑然天成的恰到好处……” 她低声念着,越来越搞不懂那郑闲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他的想法素来特立独行,大胆随性。 “雪玉香团的制作有讲究但也没讲究。” 湘枝轻声说。 程妙音挑眉,看向她,“这是什么说法?” 见程妙音问,她不由紧张起来,“没讲究的意思是,它不像其他糕点那么精致,追求外表上的华丽与夺目;有讲究的意思是,它的制作,需要恰到好处。” “恰到好处?” 程妙音想起了江寒在信上所说的,“若这个恰到好处是指水到渠成般的自然而不刻意,那还真是奇巧了,不过就是糕点罢了。” 湘枝摇了摇头,“其实这难的就是这恰到好处,因为谁都不知道所谓的恰到好处到底是怎么个意思。雪玉香团是郑国宫廷的御家糕点,可自从三皇子惦念上之后,这糕点可谓是饱受折磨,前前后后改过许多次方子。” 程妙音来了兴致,“哦?三皇子想要恰到好处?” “听闻是这样的,”湘枝斟酌言语,“三皇子想要那种毫无雕琢的天真感。” “毫无雕琢的天真感?” 程妙音眼中含笑,摩挲着残留墨香的书信,将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