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短短数日,却已是得罪了不少人,还都是朝中的官员。” 江寒神情不变,“哦?这个我倒是没有听说,老先生何出此言呢?” 赵凛苦笑着,“我们家的殿下,性情我们最了解,在郑国,有人保他无忧无虑,但在异国他乡,说起来是尊贵的客人,但毕竟也不是自己的地盘……我说这话,江大人可千万不要不想,没有其他的意思。” 江寒淡淡一笑,“我并非朝中那群文官,喜爱逐字逐句,玩文字游戏,老先生请继续说。” “那就好,”赵凛松了口气,“我的意思是殿下素来就是这么天真无邪的性子,不通人情世故,只向往悠游自在,这样的生活,在郑国可以给他,但是在宁国就未必了。殿下言语随意,常常不加考虑,老奴就怕他因此给自己招来什么麻烦。” “这个倒也是不得已的忧虑。” 江寒蹙眉,状若思索,“不过老先生还是放心吧。三皇子远道而来,是为客人。身份都摆在那儿呢,况且又正值两国意欲交好之期,谁若是在这个时候挑起事端,那可就是不安好心了,实为两国的敌人。” 赵凛见江寒说话之时眼神从未离开庭前那株红梅,顿了顿,又说,“老奴担心的就是这个,若是有包藏祸心的人乘虚而入,利用此机会,将殿下的单纯无知说成别有用心,将殿下推出去当靶子,兴风作浪地挑事情,到时候可就……” 江寒似乎笑了一声,清冷至极,他说话时竟也含着丝丝寒气,“老先生不必担忧。” “哦?江大人想过这个问题?” 赵凛看着他,这个年轻又俊美,但是心狠手辣,城府深沉,杀人不眨眼的罗蝉司指挥使。 江寒给了他意味深长的一瞥,“老先生说的就奇怪了,我不过一个罗蝉司指挥使,这种两国建交上的事情可与我没什么关系,老先生与我说还不如与礼部去说,想必礼部会更有感受。” 赵凛稍显惊讶,又有些惶恐与难堪,“我听说江大人是陛下很信任的人,想着江大人应该能在陛下面前多多为我们殿下说说好话来着……真是罪过啊,是老奴没有考虑周到。” “无妨,老先生也是关心则乱。” 江寒若无其事,“不过既然与我说了,那我自然也不好辜负老先生的这一番信任。您放心吧,三皇子来宁国做客不是为了玩乐,而是带着两国交好的任务来的,既然两国都意欲要交好,若是有人趁这个时候为非作歹,陛下一定不会放过的。”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语气加重,“您大可放心。” 赵凛听他这话,如释重负,“有江大人的这一番话,那老奴也就可以放心了,多谢了。” “不客气。” 江寒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也难以让人深究。 那边宫女匆匆忙忙跑来唤赵凛,“殿下又闹了,被子都给掀了,还说要出去钓鱼,上次还一条鱼都没钓着呢……” “殿下……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拦着殿下!” 赵凛虽然担心,但显然也是对这种事是习以为常,而手下的宫女侍卫处理起这种事来也是得心应手的。 可怜郑闲生病,没有力气跟他们斗智斗勇了,只能以失,败告终,,重新躺到了床上,抱着暖手炉,又盖了一层被子,紧紧实实的,只把他的头给露出来,而他看起来很难受。 江寒在心中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