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赌博,但这则法令都已经颁行十年了,该忘的人也已经忘了。更何况,祝安这个人胆子不小,知法犯法,也不意外。” “不过王绮乐竟然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南宫曙有些理解不了。 “因为我答应她,会让她见到祝安。” 顾采娉叹了一声,摇摇头,摊开一张纸,书信给秦王府,“不说别的了,总之我得赶紧将调查到的事情告诉王爷,这些事情都很重要。” 宁鸿轩收到书信的时候,他正在回王府的马车里,贾坤递给了他书信,他扫了一眼,就将书信撕毁,若有所思得想着,“赌坊……” 他忽又想起了今日进宫。 皇帝的身体似乎又差了许多,这几日憔悴不少,眼神迷离散漫,他却说在太医和道士的治疗下,比以前好多了。 殿中焚着时而浓烈时而淡雅的香,这香让人神,魂,颠,倒,透着诡异。 可皇帝似乎丝毫不觉,甚至还很习惯这种香。 他还是没有见到那个名叫姜鹤的道士,听父皇说,他在炼丹。 宫中竟专门开辟了一间宫室,给他炼丹,以求长生不老。 今日又见到了江寒,他还是如上次一样,立在殿下,身形如竹,不动如钟。 神情淡漠,仿佛世间万物都与他无关。还有文安公,老人精神矍铄,十分慈眉善目,还朝他拱手笑了笑。 宫中一片熙攘之象,似乎是太子的生辰快到了,陛下今年要大加操办。 可是宁鸿轩却觉得,这个宫中充满了怪异,很不对劲。 他松开拳头,缓缓吐出一口气,掀开帘子,下了马车,只见一车又一车的补品往屋子送。 宁鸿轩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这是江寒昨夜答应给他送来的补品,可是宁鸿轩一个都不想享用。 刚回屋不久,他就又收到了信,这回是丽裳的。 “王爷,您看。” 贾坤甚是激动,将信递给了宁鸿轩,“这女子手脚倒是真快,竟从祝安口中套到了线索。” 宁鸿轩不疾不许地看了一眼信,点了点头,面上闪过讥讽之色,“看来,祝安,不,应该说是祝家在京城确实有个秘密赌坊,而且规模一定不小。以祝家的身份,这个赌坊应该有不少我们很熟悉的常客呢。” 贾坤压抑住心中的激动,结合刚才顾采娉的信,“杀人,开赌坊,这两项罪名,够让刑部尚书受的了。” 宁鸿轩眯了眯眼睛,“不知道江寒知不知道这件事?” “祝安是他手底下的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贾坤哼了一声,“我们在江寒手中吃了不少亏,这次非得扳回一城。” 想着,宁鸿轩忽然笑了,“江寒也有疏忽的时候啊。” 贾坤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正要追问的时候,听见宁鸿轩下令,“去调查一下红叶居曾经的女子去哪儿了,还有将京城的秘密赌坊全都查一遍,只要跟祝家有关系的,严加彻查。” “是。” 宁鸿轩眉头微皱,语气缓和了一些却含着落寞自责,“再派人去一趟江南绮玉山庄,请会幻术的人来,不必温沉亲自过来,江南那边想必也是乱成一套了。” 提起江南,他便想起了林言松,心中忧思万千。 虽然已经书信问候过,但依旧心意难平。 林言松是他最得意也最知心的朋友。是的,不是上下属关系,而是朋友。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等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他要亲自为林言松送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