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事宜,就麻烦顾姑娘了。” 一间阴暗隐秘的地下室,身着黑衣的男子几乎快要与漆黑的环境融入一起,他的声音听起来颇有些疲倦,但是不掩其刚硬之性。 顾采娉擦亮火折子,借着光走到一处墙壁,将烛灯挂上去,这地方总算是亮了一些,尽管仍旧甚是幽暗。 这地下室里有一张简陋的床,藏有暗器和各种武器,一张桌子两张板凳,还有一壶茶 她很快又吹灭手里的灯,看向黑衣人,“南宫少爷,不必客气,让您在这么个阴冷的地方,我还道辛苦您了呢。” 南宫曙拱手,神情严肃,“我只需要一个可以安全藏身并且能够和秦王殿下保持联系的一个地方就好了。再者,我原先也在野兽成群的山洞里度过,这对我而言,不算什么。” “那就好。” 顾采娉对南宫曙不禁侧目相看。 南宫曙打量着这地下室,忽听顾采娉打了一个喷嚏,“顾姑娘,这个地方甚是潮湿,女子家不宜久留。” 顾采娉拍了拍心口,“是我最近风寒未愈,有什么需要,南宫少爷就直接按这儿的按钮就是了,会有人来的。” “多谢。” 南宫曙又郑重地跟顾采娉道了一声谢后,顾采娉便离开了。 南宫曙将剑放在桌子上,拿着烛灯,仔细察看着这地下室,很快就将这儿的地形基本掌握了。 他心思沉重,坐在窗边,忽然叹了一声。 他是三天前才抵达的京城,带着伪造的身份文书,由七福斋的人护送入京,费了一番周折后才与秦王见上面,他这才知道原来秦王已是腹背受敌。 二人秉烛夜谈,直到天亮,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都搞清楚。 除此以外,二人还一拍即合,决定合作。 南宫曙拥有江寒罗蝉司腰牌的秘密,并且还是当时宁郑二国战乱的人证,身份极其关键并且重要。 虽然他如今已经因为画皮术变换了容貌,但是有胎记为证。 “唯一可惜的便是林公子了……” 说起临州的日子,南宫曙不由伤心,“若非林公子,我也不会能有机会逃出临州。” 宁鸿轩眼中有着化不开的阴郁,他捏紧了拳头,说这个仇一定会报的,“梅花酒庄永远都是秦王府最信任的,我也一定会好好护住林府和梅花酒庄。” 回忆起这些事,南宫曙不由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胎记,那是一只红色老虎,自他出生的时候就有了,他还记得父亲当时说,子必有大用,勇猛似虎。 他忍不住笑了一声,随后眼底蔓延上悲伤。 不知道小妹和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他自从入京,和秦王聊过以后,就被安排在这个地下室了。 秦王让他暂且先不要惊动将军府,如今将军府也被江寒安插了许多人,必须得小心行事才能瞒过江寒的眼睛。 南宫曙知道这些,所以他来到了这个地下室。 他身在京城,却不能和至亲相认,实在是令人感伤的一件事。 他告诫自己不要多想,等时机一到,他就会去见小妹和母亲的,希望他们一定要坚持住。 再说顾采娉,走上一步一步蜿蜒的石头阶梯,走了好久,才得以窥见天日。 她拍了拍衣上的尘灰,迅速离开这儿,满是竹林的后院。 绕过后院,来到前院,便闻到了满屋子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