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这画,“可惜了,这样的人我还真不想杀,若是能一直为我所用便好了。” 彤曲微愣,她跟着宋仙若多年了,知道她这惋惜语气背后的含义,她前一秒会这样说,下一秒也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掉程妙音。 “坊主,我们的人已经入京城了,但是程妙音身边有罗蝉司守护,又有文安公府的庇佑,所以不太好接近。所以,另辟蹊径,反其道而行之,我们的人潜伏在了齐王府。” 彤曲语调平静。 宋仙若挑眉,“齐王府?哦,那个雪姬夫人是吧?这个主意不错。” 彤曲应了一声,“是的,蛰伏多日,我们终于发现程妙音和苏映雪暗中有点联系,若是顺着这条线,或许能有点希望。” “好,还是老规矩,小心行事,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再找符燃。” “是。” 宋仙若留恋不舍地看着那幅画,离开画屏后,进了自己的屋子,将门关上。 彤曲在屋中收拾了一下茶盏,然后也出去了。 齐王府,光景凄凉。 宁鸿奕已经消沉很久了,如今身形消瘦,面容阴冷,气质颓败,浑身上下写着霉运。 他自从被勒令禁闭之后,原本还肯收敛隐忍的人,现在彻底放纵了。 不整仪容,脾气差了许多,动不动就打骂下人,有时候甚至将气撒在苏映雪身上。 下人不堪其辱,一个接一个地离开,当然也有新来的下人。 曾经许下山盟海誓,如今这山盟海誓还是喂了狗。 “夫人,您忍着点,会有点疼。” 新来的婢女叫画柳,她在给苏映雪上药。 可以看见苏映雪原本洁白如玉的手臂,现在黯淡发黄,手臂上还有着一块有一块青黑色的伤痕。 苏映雪咬牙切齿,满眼都是仇恨的滔天怒意。 她的心中,充满着对宁鸿奕的怨恨,对玉姬的欲杀之而后快,对这世道的呐喊。 到底是怎么了? 原本还是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变天了? 她还没有享受够荣华富贵,现在却就要受这种苦吗? 凭什么? 她又想起苏清韵,生活依旧还是潇洒的苏清韵! 只要是想起她,她就觉得胸口里有一团快要镇压不住的怒火要冒出来。 “嘶!贱婢,你到底会不会上药啊!” 苏映雪狠狠地扇了画柳一巴掌,直接将人扇瘫倒在地上,甚至还踹了一脚她,“真是没用的东西。” 她因为动作凶猛,还牵扯到了伤口,顿时火气更盛。 “夫人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画柳只得赶紧卑微地道歉。 “夫人,您怎么了?” 另一个丫头夕颜见状,迅速放下药碗,绕过画柳,扶着苏映雪,“夫人,您可要保重身子啊,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岂不就是让玉姬那个贱,人得意了吗?下人粗手粗脚罢了,不必放在心上,您是主子,要有主子的大度。” 夕颜回头看了眼画柳,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不过苏映雪是不会发现的。 夕颜嘴甜,而且最喜欢说苏映雪喜欢听的话,因此深得苏映雪的信任。 听这话,苏映雪果然好多了,不过面容狰狞,“玉姬那个贱,人不是中毒了吗?怎么现在还没有死?” “夫人,若是玉姬就那样中毒死了,您真的就甘心啊?” 夕颜一脸不公,“您想啊,她平日那么对您,因果轮回报应,她理应死在您手里才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