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整个京城布满了罗蝉司的耳目,发生什么,我都一清二楚。” 宁鸿奕静默片刻,阴郁坐下,“所以,江指挥使是为了提醒我……” “与其说是提醒,不妨说是一种警告,”江寒气定神闲,眼眸如冰一般。 “皇后虽然出来了,但是太子还没有,陛下目前正在考虑要不要将太子放出来。王爷,这可是您的关键时刻啊。太子一旦出来,王爷的大计,就又要大费周折了。” “江指挥使,前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宁鸿奕胸口堵着气,甚是烦躁。 江寒冷笑一声,“要想使人信服,声名是最重要的。一而再,而在三的闹剧只会让王爷的名声一落千丈,以后人们提起您,想到的不是王爷曾立下的功劳,而是齐王府的笑话,比如欠酒庄十万两银子,再比如昨日在临江酒楼发生的事。” “江大人果然知道了。” 宁鸿奕脸色阴沉得难看。 十万两银子,还有那事,都跟苏映雪脱不了干系,他越发觉得苏映雪碍事了。 “放心吧,王爷,我已经跟禁卫军通过气了,宫中不会知道这事。但我不并不能保证昨日在临江酒楼的现场没有宫中的人。” 江寒话语冷然,“也罢,其他的我就不跟王爷多说了,毕竟您心里有数。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一下王爷,王爷若想实现野心与抱负,就要有能与之相配的实力,或者是能够使众人折服的人格魅力。任何的瑕疵,都会成为别人的把柄。” “我知道该怎么做,不需要指挥使大人再费心了。” 宁鸿奕被江寒教训,已经觉得够丢面子了。 他此刻心中对苏映雪的感情更是复杂,有埋怨,有反感,也有烦躁。 江寒冷冷一笑,端起茶盏,轻啜一口。 宁鸿奕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 一个野心勃勃的皇子,太子在的时候,笼罩着太子的阴影;秦王在的时候,生活在秦王的阴影之下。如今这两人都各自出事,蛰伏许久的宁鸿奕才能出现,百姓也才注意到这个皇子。 可以说,宁鸿奕对权力和野心的渴望,要远胜于太子和秦王,因为他从来没有尝过那滋味,自然也格外放不下。 饶苏映雪在他心目中的分量有多重,现在的宁鸿奕已经变了。 一个人为了权力,可以弑兄弑父,女人又算的了什么? 况且这个女人,对宁鸿奕,毫无作用,还一个劲地添乱。 “江大人苦心孤诣,本王感激不尽。” 宁鸿奕淡淡一笑,端起茶壶,“能得到江大人的支持,实属本王有幸,以后还要多多仰仗江大人了。” 江寒却将杯子移开,“茶凉了。” “好,本王这就让人去温。” 宁鸿奕一挥袖,正要将人喊进来。却听江寒说,“不必了,我此次来,不是为了和王爷说这个的,陛下有事交代韩大人和王爷。” 说来说去,还是京城的安危秩序问题。 江寒的信带到之后,便离开了,驾马去了临江酒楼。 掌柜的见他来,也不敢阻挡,慌慌忙忙地去找了程妙音。 妙音在调着琵琶,神色恹恹,闻言点了点头,让江寒进来。 妙音都这么说了,掌柜的也没办法。 江寒让尤南在外面等着,他一进来,就听见泠泠入流水的琵琶声。 女子倾身,犹抱琵琶半遮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