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顾旭是假的。” 游历和涂分面面相觑,片刻后游历手机一收:“打扰了。” 涂分啧了一声:“那你那天电话里……” “我他妈感冒了。”林谨言不爽道,“还有什么要问?” 涂分张了张嘴,却差点被他眼神杀死,只好闭嘴。 涂分想说的是,那天莫柏青去找了林谨言,回来之后,把他叫出去,喝得烂醉如泥,问起来什么也不说,只偶尔吐两句醉话。 “我比那姓顾的差在哪里?我他妈从小就带着他,往心坎里疼,我到底差在哪里?” 莫柏青肯定看到了什么,否则怎么会那么失魂落魄。所以涂分对林谨言的解释存疑。 上了飞机,三人都缄默如狗,游历是看涂分不说话,林谨言心情不好,不敢出头惹了喷火龙,否则半空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涂分一是知道不能惹,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片刻后还顶着直升飞机的噪音睡了。 反倒林谨言,不知道自己是被这两人惹得有些心烦意燥还是因为别的,反而没了困意,睁着眼睛望着云层,没一会眼睛泛酸。 从北市到霖市,坐直升飞机两个多小时能到。 林谨言后来还是眯了一会,下地的时候脚有些发软,一眼看见说好了晚到的莫柏青就站在草坪上,路旁停着一辆越野,来接他们。 到了近前,四人之间的气氛说不出的诡异,没有人说话,除了飞机的轰隆声,就像默剧一样。 直到快到酒庄,莫柏青才开口:“晚餐已经准备好了,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去海边,明天晚上品酒party。” 大家都已经知道行程了,没人吭声,只有善解人意的涂分,顿了顿:“好。” 莫柏青扫了一眼后视镜:“累了?” 他这话问谁的很明显,只是他话音刚落,林谨言就偏头看向了窗外,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涂分只好再次担负起缓解气氛的重任:“还行吧。” 到了酒庄后,众人下了车。冬天的霖市北郊也没能逃过冷空气的魔爪,酒庄周围一片荒芜,树叶七零八落,据说出门就能看到的花圃,只有稀稀拉拉几片叶子覆盖其上。但是霖市的地理位置好,除了冬天风大了些,比起北方其他城市,温度适宜,是个不需要走远的过冬好去处。 晚上的晚餐自然少不了葡萄酒,经理上了两瓶最好的干红,林谨言喝了两口,感觉口感还比不上西方一些酒庄,勉强算是中流往上。 酒喝多了有点犯困,林谨言没有掺和游历他们乱七八糟的话题,找来酒庄的工作人员领路,先去了住处。 林谨言一走,餐桌上又静了下来。 涂分率先打破这沉默的氛围:“谨言说他和顾旭是假的。” 莫柏青呵了声,垂眼端起面前的酒杯无声饮下。 游历忍不住道:“谨言不至于骗我们,难道他们假戏真做了?” 莫柏青依然没有任何解释,只直接抄起桌上还剩了大半的红酒走了。 涂分和游历对视一眼。 游历摇摇头,认清了现实,吃菜:“算了,咱们还是别管了。” 涂分一笑:“所以说,谈什么感情,多伤身啊。” 虽然提前回房了,但是林谨言并不困,那酒烧得慌,脸上都是烫的,他出门站到露台边,迎着冷风吹了吹。 远处点点灯光亮着,海风里带着冷冽的梅香,应该是从半山腰上那院子里飘来的。那是处古代建筑,粉墙黛瓦,周围树木掩映,蜡梅花锦簇,像柔软甘甜的嫩黄色棉花糖。 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古代遗迹。 他埋头点了根烟,打了两次,打火机都灭了,直到旁边伸来一只手,帮他挡住了风。 林谨言扭头看去。 莫柏青却不看他。他过来后还带了两只杯子,拎起桌上红酒,倒了两杯,一杯递给林谨言。 林谨言已经在抽烟了,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 莫柏青站到他身边,喝了一口,才慢慢道:“言言,对不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