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小小的谎言里,可能会诞生出成千数百个谎言。为了织成一张虚假而严密的蜘蛛网,每一根线都要直直的绷紧,不能有一点儿闪失。所以,有时候真相听上去反而难以置信。 谎言或有破绽,缺乏真实性,但半真半假的谎言却最难辨别真假。而小智的案子很可能就属于第三种情况。他们最多也只是隐瞒了一部分的真相,再说案子已经过去了三年了,要翻案的难度可想而知。 小智的话题暂时放在一边后,我们和李老师谈起关于成奎失踪案的事情,结果依旧和前几例的事情案相同,成奎在失踪以后直接不见踪影,也从未回过一次家。 但是,李老师还告诉了我们一个意外的消息——成奎的父亲,疯了。 他目前正在医院将精神科接受治疗,要不要送到精神病院还需要临床观察。但是,李老师说成奎的父亲在疯了以后,见到就说自己见到了儿子,但是成奎带着小丑面具,并且小丑面具无法摘下来。 “小丑面具……?” 我看了一眼琳,琳也显得略微困惑的模样。 “是的,就是小丑面具,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医院看看成奎的父亲。他几乎逢人就要念叨这句话。” 说罢,李老师也是轻叹了口气,似乎是在为成奎父亲的遭遇感到惋惜一样。我问李老师知不知道成奎父亲是什么时候,怎么疯掉的,李老师说详细的事情她也不太清楚,也是听警察说的。 但警察似乎也是为了取得笔录才找到了成奎的家中,打电话的时候,成奎父亲显得没有什么异常,说了自己在家警察可以过来。 但是,当警察到了以后,成奎父亲无论如何就是不开门,怎么敲门都没有反应。但打电话的话成奎父亲照常会接,还说自己就在家里,他们可以来找自己。 这种有些愚蠢的对话和行为反复了好几次以后,警察渐渐从不耐烦中发现了奇怪的地方,于是就干脆找来了锁匠把门给敲开了。 结果,这门不开还好,打开的瞬间,要命的臭气就扑鼻而来,据说当时一共有三个警员。两个警员一男一女是老人,来做笔录的。还有一个则是新来的女警,是来观看学习的。 结果门开了以后,那两个女警直接脸一白就对着地上哇哇大吐了起来,男警察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味道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主要还是视觉冲击太可怕了。 当时,成奎的父亲只在上面套了一件儿夹克衫,下面是光着的,当时正蹲在地上,咧着嘴乐呵呵的笑着,沾满了棕黄色粘液的手正拿着智能手机放在自己的耳边。 李老师说,根据当时在场的笔录警员的描述,成奎父亲的家里到处都是稀的干的粪便和一滩遵一滩的尿液,甚至还因为长期没有清理垃圾,食物垃圾和排泄物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后,那酸爽就不要提了。 不过根据这些粪便的量和形态也多少可以推算出成奎父亲大致精神出了问题的时间段。准确的时间还是难以计算的,因为在看过成奎父亲的手机以后,警察发现他在那段推测的时间里没有和任何人联系过。 不过,据说随地大小便这种事情在精神病人之中算是蛮常见的,因为精神出问题后,首先影响的就是掌管人常识部分的神经。人的意识会脱离常识的束缚,变得无拘无束。满地大小便不再是恶心的事情。 甚至当时,在成奎父亲的口腔中似乎也发现了排泄物的存在,并且为了检查他的健康状态做全身体检的时候,还发现了成奎的父亲肚子里装着不少的塑料制品,有些因为长着锯齿状的到此,是勾在了肉壁之中,无法排泄出来。 “也就是说,没有人知道成奎父亲是因为什么才疯的咯?”我有些脱离的靠在了沙发上,抬头看着吊挂在了天花板上的水晶灯。 “没有人亲眼见到倒是真的……但是理由什么的,其实很明显吧。”说罢,李老师也是露出了一丝苦笑。 “不,这种事情说不准的,未必就一定是因为成奎才变成了那样。”我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忽然想起了关于汪东城的事情。那天,将他捆绑在漆黑的屋子里虐待的,绝对就是他的父亲。 而他的父亲也是一个精神病。 我默默将两件事情放在一起进行对比,而越想事情就变得越蹊跷,我感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置身于了一个巨大的深渊之中,,有一双看不见的魔手,正在我意识不到的时候,一点点把我推向深渊之边…… 我又问李老师,成奎父亲说见到了成奎,但他带着小丑面具——关于这一句有没有别的线索?李老师摇了摇头,说这个暂时还不清楚。不过她忽然一怔,双手轻轻一拍,说差点儿忘了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们。 “两位,你们的提议校董事会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