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么啊跑!梦玲到底是谁啊我靠,悬子,你做什么春梦呢!有完没完了!” 忽然,一声熟悉的大嗓门让我瞬间惊醒过来,我吓得大叫着坐起身来,却发现正好躺在自己的床上。这儿是我的卧室,而在我的床边,琳,沐木学姐,还有东子三个人正一脸古怪的盯着我看。 “……这儿,是我的房间?” “你说呢?” 东子一脸无语的盯着我,而沐木学姐正用双手托着自己的香腮,歪着脑袋好奇的盯着我。 “我说小悬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呃……虽然现在我想问的问题更多,但是你问吧学姐。”我苦笑了一下,无力的靠在床头,用力按了按自己隐隐发涨的太阳穴。 沐木学姐眼中闪过了一抹狡黠之色,嘿嘿笑道:“小悬,梦玲有没有给你生个大胖小子呀?” 我一怔,下一刻脸就通红了起来。 “你,你们……都听到了?你们都听到什么了!” 东子自己抱住自己,一脸陶醉的模样,说:“哦,梦玲,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的,我的梦玲……” 我愤怒的一脚踹在东子的身上,骂道我才没有说过那种话。 琳安静的望着我,轻轻一笑,说东子说的话你的确没有说过,但是你在睡梦中喊梦玲这个名字至少已经喊了一百次以上了。而且,通过断断续续的内容,大概能推测出来你和她已经结婚了。 沐木学姐似乎还想再调戏我一下,说没想到小悬你还是个痴情种子呀,不过最后你显得很伤心的样子,怎么了,难道这个梦是悲剧收场的吗? 听沐木学姐这样说,我才是忽然想起来最后发生的事情——对了,梦玲好像是没有死……但是,结果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目前看来我似乎是做了个很长的梦,只不过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我看向窗外,已经是白天了,也就是说……我已经睡了一个晚上吗? 我问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昏倒的,琳说就在昨晚音乐室发生异常以后开始,我就一直是昏迷的状态。我急忙问她说,那音乐室里发生的那些事情你们也都看到了吗? 琳说她看到了一个身穿燕尾服的骷髅头坐在三角钢琴前面弹琴,但是弹了一会儿就消失了。大家也都没有什么事儿,只有我一个人昏了过去。 本来她们担心我,怕我出了什么事儿,要把我送到医院去的,但是因为一直说着梦话,就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准备看我到了白天能不能醒过来,要是醒不过来,到时候再想想办法。 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在那之后的事情,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只不过,那到底是梦境呢,还是灵异现象造成的幻觉呢…… 一想到最后的结局,我有些心情低落的和他们说,其实我在那之后看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而且,我自己也被带到了那个场景里,只不过不知道那是纯粹的梦,还是有着更深的含义。 沐木学姐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他们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刚才只是和我开玩笑而已。沐木学姐让我好好休息,今天就不要再忙着调查了,明天再开始。 说到调查我忽然想起来成奎的事,问琳说成奎父亲那边儿有没有来联系,琳摇了摇头,说没有任何联系,而到了中午的时候,如果还没有消息的话,她就准备报警立案了。 关于成奎的事情,我和琳几乎是没有抱着任何期待的。而结果也就如我们所预想的,当我们来到成奎家的时候,他的父亲仿佛在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年一样,如同僵硬的尸体一样,靠坐在墙上,两眼无神的盯着电视。 这个模样我们看着也不好受,但也不得不和他传述事实。当我们说准备要报案的时候,成奎父亲扯了扯嘴角,嘶哑的说报案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增加一个悬案罢了。 琳蹲下去,轻轻拍了拍成奎父亲的肩膀,说,那也要比什么都不做强,说不定成奎可以找回来呢,成叔叔,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但总不能因为这样就不再相信警察了。 成奎父亲的脸色忽然扭曲了起来,说,随你们便好了,反正就算我拒绝你们也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不是么?说罢,成奎父亲双手深深插进了自己的头发里,脑袋埋在自己的膝盖之中。 不一会儿他发出一阵阵像是猫哭一样的哭声,低声喃喃着什么。成奎父亲的情绪似乎极度不稳定,而这是人崩溃时最常出现的症状。我们对于成奎父亲抱有同情,但却无可奈何。 现实就是这样,如果事件一直不得到解决,那么受害者的家属将只能受到伤害。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