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与冷漠。 他们本能的做着这些表演,等看到围观的人群,丢的铜板越来越多时,这才露出点笑容。 薛婉看的内心一阵阵波澜,心口就像被堵了一团棉花,阵阵难受起来。 再看看自己锦衣玉食,还整日惹祸,这么想想这些人实在是太可怜了。 她回头找到张蔓儿的身影:“娘亲,我也想给一点赏钱。” 张蔓儿看她眼泪汪汪的样子,怕是感触颇深了吧? 她挤在中央,虽没看到那中间的场景,但也能想象出都是一些可怜的江湖流浪儿在卖艺。 带她出来,果然是有改变的。 张蔓儿掏出一串铜板,塞在她手心:“你自己看着打赏。” 薛婉破涕为笑,拉着张蔓儿往前走:“娘,我跟你说,那表演真神奇,你不看可惜了。” 有她这个滑不溜秋的小泥鳅开路,两人很轻易就挤到了前方。 吸引张蔓儿视线的不是那几个身怀绝技的小男孩,而是那个敲锣打鼓的妇人。 她穿着打有补丁的灰色衣衫,头发挽起,用一根木簪作为固定。 手上似乎蕴藏着无数力气,一下下很有节奏的敲鼓。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张蔓儿以为死去的白巧荷,看来当初的浸猪笼只是个形式。 她就说,村长哪舍得杀掉自己的儿子。 她跟张蔓儿的年纪相仿,但看起来好像足足大了一轮。 身形消瘦,眼角布满细密的皱纹。 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从她五官的轮廓,不难看出年轻时候的貌美。 张蔓儿注视了片刻,惊讶白巧荷竟然选了这样一条路子,这又是何苦呢? 若还跟着方宇,虽说过不上大富大贵的生活,但至少也不会颠沛流离。 再看那个面色狰狞,赫然指挥着的男人,正是柳风。 同样的沧桑,心有不甘的皱纹,爬满脸颊,年轻时的公子哥风采全无。 张蔓儿看着这场卖艺,像是在看一场笑话,但围观的群众似乎很买账,时不时的鼓掌。 “这一家子配合的真默契啊。” “是啊,瞧瞧这几个孩子,真是好本领,身怀绝技呢?” “都是男孩子,小小年纪,为何不去学堂上学呢?这当爹娘的也是狠心,拿着孩子挣钱。” “是啊,这得多小的时候开始训练,才有今日的这样的表演啊。” 渐渐的,人群中的风向就变了,从开始夸表演精彩的,到议论这对父母狠心的。 一场仓促的表演结束后,男人捧着沉甸甸洒满铜板的盆子,给人群一一鞠躬。 这时,盆子里多了一串铜板。 这打赏人出手如此大方,让柳风不由的抬头多看了一眼,当对上张蔓儿的眸光时。 他整个人就像被雷电击中一般,心里翻腾起了水花。 心剧烈跳动,久久不能平静。 他不敢去直视那道犀利充满探究的目光,这些年的悲惨经历,就好像结痂的伤口一般,在她面前一一撕碎。 他的脸色越来越黑沉,直到被白巧荷拉着弯腰鞠躬后,一家子才收拾着东西,准备散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