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玄昭看着汝凉钰打了个哈欠,有点心疼的用手指摸了摸过他的脸颊,“再去睡一会儿!”汝凉钰刚想摇头拒绝,伯玄昭就伸手把人拉了起来,牵着往卧室走过去,“现在离天亮还有一会” 将汝凉钰拉到床边,按着他的肩膀,让这人坐下。“什么事儿都等你休息好了再说。”蹲下将汝凉钰的鞋子脱了,抬起他的腿放到床上。将本来就没有叠好的被子,又拉开盖在汝凉钰的身上。 “我……”汝凉钰还想说什么,伯玄昭将手盖在了他的眼上,“听话,睡觉。”睫毛颤抖扫过手心的次数越来越少,伯玄昭才把手放了下来。等人睡熟了,伯玄昭才站起身,像是对着空气说了句,“在这守着。”才走出了房间。 元锁一跳下马就往行宫里跑,“殿下,奴才回来了。”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连腰都直不起来了。伯玄昭将一杯已经晾凉的茶推了过去,“喝口水,慢慢说。” “谢殿下。”元锁也不含糊,一口气将凉茶喝下去,喝完后刚刚跑的冒星星的眼才缓和了一点,“奴才请了仓渝城里的几个大夫,都说看不出那几人到底患了何病。” 伯玄昭听完这话,站了起来,快步就往外面走去。“殿下,殿下。”元锁赶紧跟上去,早饭都还没吃,就来回奔波,真是受罪啊。但是也丝毫不敢松懈,事情的轻重缓急他还是能分清,只能咬咬牙跟上去,就饿一顿饭,又不是什么大事。 “你留下,若是钰钰醒了,就去听雨楼取点清淡的饭菜来。”伯玄昭让侍卫去牵来马,“让人去通知赵禀霖,去查方英才可曾收到福泽县的疫情通报。”侍卫牵来了马,伯玄昭飞身上马,末了又安排道:“你亲自去听雨楼。” 李长生这边还没有起床,就听到竹苓急促的敲门声。“怎么了?”李长生一脚把被子踢开,一直带着的温润的笑,因为大早上被人吵醒而消失。 “太子殿下来了,好像有什么大事。”竹苓知道自己主子的脾气,什么时候都能带着温润的笑,就偏不能忍受被人叫醒,每每都要发一通脾气。可看到太子殿下站在前厅,近身全都围绕着风暴的样子,真是吓人。 李长生这一听,还有的一点觉也全醒了。伯玄昭现在来他这儿,蝗灾的事儿不是今天,那还有什么别的事儿? 一到前厅,李长生就看到背对着门口站着的人,孤峰般直立的背影,背后交握的手。手里握着的扇子也没有展开,提步走了进去。“不知太子殿下一早前来,有何贵干?” 伯玄昭回身,锐利的速的扫过李长生全身,抬步就往外走。“本宫带李少庄主去看几个人。”还保持着进屋姿势的李长生,真的在内心大骂了一通,又不得不赶紧跟上去。 知州府后院,一靠近那间屋子,李长生顿住了脚步。伯玄昭这个时候停下来,看着他,“可是察觉了什么?”李长生收回了情绪和刚刚的不满,摇了摇头,继续往屋子里面走。 到了屋子里面,李长生围着那几个人走了几圈,没有诊脉和问话,走回到门口的地方。屋子里的气味实在不好闻,“殿下想问什么?”唰的一声甩开扇子,不停的扇着,他真的不喜欢这味道。要不是伯玄昭还稳稳的站在屋里,他早就走出去了。 伯玄昭许是看出了李长生的想法,从屋里面走到了院子里,两人坐到石桌边。“可是瘟疫?”李长生拿那种看笑话的表情看了他一眼,又正经起来,挂上微笑。在院子里味道淡了很多,其实要是一般人在这儿是闻不到的,但是李长生嗅觉比较灵敏。 “如果是瘟疫,那殿下怕是也染上了,岂不是必死无疑?”李长生手里的扇子,轻敲着掌心,“是蛊。” 太子行宫的大堂上,伯玄昭坐在首位,李长生和汝凉钰也坐在这儿,另一侧坐着赵禀霖、见愁和木梁。汝凉钰这次倒是没有穿那件黑色斗篷,不过面纱还是稳当的戴在脸上。 福泽县县令并没有上报瘟疫一事,这事的蹊跷出在福泽县内。 “赵禀霖听令,即刻启程调查福泽县一事。”还有两日,就是飞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