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天下人那么多,难不成只有那个县太爷的血能够用?” 季北点了点头:“我女儿的血极其罕见,只有这世上头发天生花白之人,才有可能和我女儿的血型相同。” 莫纷飞终是在旁边忍受不住,默默插了一嘴:“我还以为他是因为太老了头发才会白成那样的。” “那……”班陆离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问,但还是有些忍不住地开了口:“既然你能为了你女儿答应县太爷的要求,为什么不能直接逼迫那个县太爷,让他将血输给她呢?” 季北摇摇头:“我若是威胁他,他定然会紧张,一旦紧张,他的血液变回结痂,变成一块一块的,流不出来。” “那你又怎么能确定,你把我杀了以后,他就会乖乖把血给你呢?”根据班陆离对那个县太爷的了解。他那样小气又胆小的人,肯定是不愿意将自己宝贵的血共贡献出来,去救一个陌生人了。 季北无奈道:“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这样一搏。” “能带我去看看你的女儿吗?”莫纷飞忽然从后面走来,开口问道。 季北愣了愣,但是他着实没有对这两个人起什么怀疑的心思,只想了一会儿,便开口说道:“可以。” 三个人穿着夜行衣,季北有县太爷给他的令牌,所以在衙门内外可以自由出入,他只是说身后是两个随性的侍卫,便顺利的离开了。 他将女儿安置在城北的一间小屋子里,即便是深夜,屋子里面仍旧亮着柔和的烛光。 走进院子,门口几个趴在凉亭凳子上昏昏欲睡的男人们立马坐了起来,呈防备的姿势。 但是看见是季北便瞬间松懈下来,看来他对自己女儿的保护,是做到了极致。 季北冲他们点了点头便径直往屋子里面走去,但是其中有一个弟兄却在昏暗的灯火中认出了莫纷飞。 原来他就是白天射杀了自己兄弟的那个男人。 他瞬间跳到莫纷飞面前,长剑直指她的胸膛。 “妖女!你还敢回来!” 莫纷飞差异道,白天的那群人不是被自己杀光了么……怎么还剩下一个。 他的剑根本对莫纷飞构不成什么威胁,但是班陆离瞧着觉得心惊,开口想要劝说一下:“年轻人不要那么冲动,我们可是季北请来的客人……” “我可没说你们是我请来的客人。”季北忽然换上另一幅面孔,黑暗中他嘴角的笑意显得格外渗人。 “你骗人!”班陆离瞬间反应过来,他把自己引到这里,是因为他想在这里杀死自己,毕竟以他一人的力量,或许也打不过莫纷飞,若是在他的地盘上,那就说不准了。 “她的女儿确实在里面。”莫纷飞显得更加冷静一点:“一个男人,是不会拿他自己女儿开玩笑的。” “姑娘真是聪明。”季北慢慢往后退:“只是今后都没机会用了。” 他的几个弟兄也纷纷往后退着,不知道他们是要做什么,莫纷飞班陆离便只好留在原地静观其变。 不一会儿,从天而降一个巨大的铁笼,将两个人完全禁锢在铁笼之中,让他们无法逃脱,然后紧接着向他们袭去的,是从两边飞速滑来的带着尖刺的铁板,若是扎在了他们身上,那不是分分钟把他们刺成肉酱的节凑啊。 “啪”的一声,铁板相互碰撞,接着就看不见莫纷飞和班陆离了,想也不用想,他们两个肯定逃脱不开呢被扎成肉酱的厄运了。 但是就在季北下令让他的弟兄们将铁板移开,取物证给县太爷带过去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阵人声。 “在你女儿身边做这样残暴的事情,我终于知道你女儿为什么会患病了。” “谁!”季北警惕着随着声音看去,树上是悠哉悠哉的班陆离和莫纷飞。 他们前后从树上跳了下来,站在季北面前:“你宁可愿意相信那个明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县太爷,却不愿意相信我们?” 很明显莫纷飞有些恼怒。她眼里露出让人心惊的狠意:“我现在就可以让你女儿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你相信吗?” 季北对此深信不疑,能从那样迅速的铁板中逃脱,确实不是简单的人。 “姑娘功夫了得,但不一定能胜得过我们这么多男人。” 莫纷飞走进一步,踮起脚尖对季北开口:“难道你的兄弟没有告诉你,我是妖女?” 说完她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一旁的那个男人。 “季某从不相信妖鬼蛇神之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