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要全部据为己有的心思。 但是,那样不大好。偶尔,他也会想回顾一下过往,说不定,每一幅画作,都能让他想到一件往事。 那……好吧,明明不应该,但她真的肉疼的很,非常不情愿地把画作放回去。 随后,她取出他昔年所作的文章。 看了几篇,唇边的笑意就没散过。 他写过的文章,有规规矩矩的,有表述抱负的,也有言辞辛辣之至的,更有纯属玩儿文字技巧的制艺。 单纯玩儿技巧的,给她的感觉,就像是顶级绣娘手里的一件衣服,把对接镶掐的技巧做到了极致,难得的是还能言之有物。 她忍不住想,往后就算这位爷改了坏脾气,也要记住,一定不要跟他斗嘴吵架——八个她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他想把她绕得晕头转向,容易得很。 不佩服是不行的。 她选出了自己格外喜欢的两篇,又按照顺序选了几篇,找出一个公文袋收进去,要带回家细细地看。 走出室内,回手带上房门,瞥见门口有一把折伞,顺手拿起来——万一下雨了,把手里的宝贝淋湿了怎么办?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往回返的路上,天气晴好,一如来时。 瞧着天色还早,她跳下马,把折伞挂在马鞍桥上,抚了抚马儿的鬃毛,“我们溜达回去吧,我看看咱家四老爷的文章,你可以边走边玩儿,吃点儿草。” 马儿很乖顺,并没像随风一样淘气地跟她起腻、故意打喷嚏。 见马儿乖乖地跟随在身后,她愈发心安,拿出公文袋,抽出一篇文章,边走边看。 . 孟观潮赶到别院,就听管事说了幼微的去向,当即策马寻到后园。 到了树林外缘,他将马交给随行的小厮,“带着其余的人回前面。” 小厮称是而去。 他信步踏上林荫路,负手前行没多久,便看到了幼微。 她穿着一袭月白深衣,腰封将纤细的腰肢勾勒出来。 面容微垂,不妨碍他看出她清减了几分。 她认认真真地看着手中的纸张,视线灵动地游转。 不出意外,那应该是他存放在此间的文章。年少时有闲情,偶尔会为了一片文章几日不眠不休,那年月的自己,真不乏闲得横蹦的时候。之所以保存下来,只是为了一些在当时灵光一现所得的技巧、感悟。 对于做文章,他有时也是很矛盾的:非常腻味八股的条框、局限,但另一方面,倒也乐得把那些条框局限琢磨透,权当手艺活儿了。 他倒是没想到,幼微也会喜欢这类东西,还……喜欢得眼角眉梢都含笑,根本没察觉到他正走向她。他原本以为,她会立时三刻带走的,是他历年来的画作。 她喜好怎么一会儿一变? 幸好东西都是他的,不然,真要自干一碗老陈醋了。 渐渐地,他心境平和安静下来,缓步走向她期间,细数着结缘至今的点点滴滴。 已到如意时,过往的煎熬,在回忆中便是锦上添花。 所以,这是他很愿意回顾的。 他的小猫,压根儿就不知道什么叫恃宠生娇,一直按照他的意愿,在学在尝试很多事,不声不响的,从不说辛苦。 其实,他又当真给过她什么宠爱? 一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