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像样。” 好一个称病不前,无非是魔族需要塔兰城下一场恶战带来的鲜血,装出受害者的模样,又故意让人放出一些消息,将矛头直指向她,既顺了黑龙想要血祭的意,又牵动了民心所向,手段是比路雷克高了几分。 起义军并未对此作出任何回应,只一路朝西,直向塔兰进军。所过之处,只取反抗之首与城池物资便开往下一处,不伤无辜百姓,渐渐,出现了一种声音…… “不管远东势力还是塔兰势力,都在指责对方与魔族勾结,如今内乱已近一年,远东军所攻下的城市除去留下战争的创痕外,也并未发生巨变,人们依旧过着和从前差不多的生活,既然如此,那只要艾诺塔姓氏未改,只要生活无忧,他日由谁统治又有何区别?” 这样的声音,在两方各自支持声的夹缝中悄然滋长,直到第一座城池不战而降,便有越来越多的人在远东军到来前选择了投诚。 “路雷克保不住我们,我们又凭什么为他流血,为他在精锐的远东军面前做无异议的抵抗与牺牲?为他口中早已被人否认过千万次的正统吗?长笙公主也是王室血统,追随她有何不可!” 一时间,领地丢失的消息接连传回塔兰,比所有人预料的速度都快了许多,那曾经地处贫瘠无力养兵的远东,如今靠着夺下的小半艾诺塔,早已能够自足,甚至招收了一路的败兵,更加强大。 所谓“忠义”在死亡与利益面前向来微不足道,而将这些看得比命还重的忠义之人,在现如今的局势下终是失去了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成为了盼望支援的弃子,坚守到最后一刻,咒骂着破城的敌人,死不瞑目。 莫妮站在残破的城楼之上,望着脚下与城外大雨都不曾洗净的昨日血色,低头看向坐在轮椅上的柏德,道:“这样热血的将士,偏偏瞎了双眼,随了不该随的人……” “他们只是选择相信了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将其奉为唯一不可侵犯的信仰。我们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艾诺塔,可在他们眼中,我们却是挑起内战的逆反之徒,他们想做的,无非只是守护自己想守护的地方罢了。”柏德看向莫妮,他穿着厚厚的大衣,用一条有些破旧的围巾裹住半张脸,双手交叉着放在袖中,苍老的眉眼中写满了岁月的痕迹,就连感慨,都略带虚弱:“我本该同她们一样坚定,可我终究是卷入了权力的战争。” “大人……” “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叫你带我上来看看吗?” “莫妮不知。” “有些话,想和你聊聊。”夜色下,老统领目光如炬,向莫妮问道:“曾经我厌恶触碰这条底线,如今却不得不那么做,如今我却违背了自己最初的意志。” “为国为民,是您一生之志,怎算违背?” “权力之路历来布满荆棘与鲜血,手足相残的事还少吗?不管路雷克为了王位做过什么不忠不义之事,只要他在位时民生安泰,他就是一个合格的王。而掀起战争的人,不管有多少理由,一旦战败,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千古罪人。由胜者书写的历史,从不会记录真相,更不会同情怜悯败者。所以,于百姓而言,他们只要还能正常生活,便不会太过在意国是谁的国,反正……不都姓艾诺塔吗?” “那,是因为魔族复生的计划?”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