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陈嫣没有递给刘彻,而是递给了旁边的宫女,果然,宫女一口一口地喂给刘彻…… 陈嫣也给自己调了一碗,想着要不要开发一下奶茶。奶比较容易,茶…不,此时还没有茶这个说法,‘茶’字还没有发明出来呢,此时应该叫‘槚’。说起来槚也是一种药材,因为其保存的问题没有解决,西南产地以外知道的人不多。 可陈嫣要是想要的话,倒也不难。 这样一个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陈嫣心满意足地吃着夏日美食。调侃刘彻道:“替姐夫调制这龟苓膏倒是让阿嫣想起了以前听过的一个笑话。” “嗯?”刘彻的声音是从鼻子里哼哼出来的,他的眼睛里分明写着‘准了,说吧’这样的话。 陈嫣咬着勺子回忆:“唔…是说一富家子弟与货栈买宝货,说‘此物、此物、此物’,接连指了七八样。货栈中人大喜,自觉做了大生意。然后就听那富家子弟道‘此是无用的,其余的全要了’!” “姐夫果然是大户人家出生的。”陈嫣说的也不错,刘彻要不是大户人家出生的,谁是? “连朕也玩笑起来了?”刘彻说是这样说,却没有责备的意思,反而神态放松,和陈嫣东西南北地谈天,说到什么是什么。 说到最后才道:“说吧,有何事求朕。” 陈嫣的性格刘彻是了解的,她不是很喜欢主动往皇家凑。都说了今夏应该不会来上林苑,这个时候偏偏来了,那必然是有事的!若真是为了一点儿吃的东西,派人送过来就是了,何必要自己来一趟? 刘彻其实一直在等着陈嫣开口,但左等右等不来,想着他家这个小女郎轻易不肯开口求人的,恐怕不好意思说。心下一软,清了清嗓子,便自己先开口了。 陈嫣呆了呆,这才想了起来:是哦…她是有事来上林苑的,又不是和刘彻胡扯的。 下意识自己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呀!忘了…怎么说着说着就忘了?” 刘彻心里怄的要死!他还担心这女郎是不好意思开口,心里做了许多设想,这才主动说的。却没有想到她竟和他闲谈胡侃一通,然后自己忘了这桩事儿!他担心那么多,敢情全是他自己瞎想的啊。 陈嫣明明是在笑自己‘犯蠢’,刘彻却觉得的这也是在明晃晃地笑他——他难道不知道陈嫣是什么样的人?她很少求人是真的,因为她就不是乐意求人的性子,可真要求人的时候她几时不好意思过? “扑哧——”然而刘彻看着陈嫣,忽然自己也绷不住,笑了起来。 陈嫣:盯~~~ “姐夫笑什么?”陈嫣的眼睛比鹰还要锐利,立刻大声疾呼。 刘彻本来止住了笑,这下看到陈嫣鼓鼓的脸颊,一时没忍住,又笑了起来,“不不不,朕没在笑…朕、朕只是忍不住…扑哧,哈哈哈哈哈哈…” 陈嫣眼里分明写着‘此人多半已疯’,而刘彻自己也觉得自己疯了。 阿嫣真的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或者说,在他眼里陈嫣无论做什么都很有意思。聪明的时候当然有意思,但偶尔蠢起来也很有意思的样子。 明明是一样的事,其他人绝对无法让刘彻有同样的感觉。 刘彻好不容易笑够了,也断断续续听陈嫣说完了为什么要来找他——之所以断断续续,是因为陈嫣真的太发散了,经常说着说着不知道为何就偏到另一个话题上。偏偏刘彻也是一个脑洞很大的人,经常和陈嫣一起讨论新话题,然后就一去不复返了。 “竟有这样的事…”刘彻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这件事听起来确实该重视起来,派人去查一查。不过刘彻也没有为此太过于紧张,长安这座城市长期活动着各方势力,有不知道底细的势力是本就有所预料的事情。 他又不是被吓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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