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平把脸侧过去,正好看见旁边的毕方。 汪平:“方哥,你说,严肆这狗,还是老了哈——老骥伏枥,不服不行。” 毕方也在卸妆,闻言想了想,冷静道:“我看不然。” 汪平:“怎么说?” 毕方:“我觉得,恐怕是被榨干了。” “你要聊这个我妆可就不卸了啊!”周奇轩刚好路过,拿着一瓶果汁,冷不丁听到这句,翩然而来,加入战局,“我也觉得,有了老婆就是不一样啊。” “你们几个!”柏易安也来了,有些愤怒,“尊重一下兄弟隐私好吗——来小姐姐,我给汪平卸妆,你去旁边休息会儿。” 呵,当代男团,为了八卦,连卸妆都可以亲自动手。 化妆师一脸笑意地离开,柏易安把卸妆的物品扔给汪平,示意他自己卸。 “x生活这么美好吗?”毕方感慨,“老严这种体力都扛不住。” 柏易安:“那肯定,快乐似神仙。” 周奇轩:“啊——晴空一鹤排云上!从此君王不早朝!” “你傻吗??”毕方实在是被队友的没文化惊呆了,“是轻拢慢捻抹复挑!从此君王不早朝!” 汪平从自己早已远去的高中知识中翻找了一下,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你们确定?” 柏易安从中调和:“不管确不确定,我们意思是一样的!” 柏易安假装捻须:“夜夜笙歌啊,小严同志。” 聊天四个人,就汪平一个人拥有真正的夜生活,大家还聊得非常起劲,尹信抬起头,看了看这一群纸上谈兵的男人,又摇摇头,继续回到农药世界,大杀四方。 四个人聊得很起劲,但其实都压低了声音,快乐归快乐,倒也不想吵醒严肆。 纪泽阳走进来的时候,正好就看到自己的四位爷不知道怎么地坐在角落嘀嘀咕咕,而另一位爷——严肆抱着双臂,头低着,正在浅眠。 ……说实话,看到严肆这样,纪泽阳也不是不心疼。 但心疼不能当饭吃,也不能换算成成绩,纪泽阳心疼了一瞬,走过去,拍了拍严肆的肩膀。 严肆猛地张开眼睛,抬眼无声看着纪泽阳,眼睛里满是血丝。 “休息得差不多了。”纪泽阳说,“去找尹信上课。” 严肆皱眉,似乎有点头疼,揉了揉额角,下一刻,扶着椅子把手站起来。 严肆:“好。” 纪泽阳与严肆并肩向四个挤在一起的玩意儿走去,严肆喊尹信,两个人一起走了,纪泽阳抓住准备同步逃窜的四个,皮笑肉不笑。 “很闲吗?”纪泽阳问。 “不闲不闲。”柏易安马上讨好。 纪泽阳理都不理他:“很闲的话,那就开个会。” “白老师,今晚……不看电影吗?” 严肆离开的第三天,晚上六点十分,谢执和白翰墨一起坐在院落之中,面对一大盘葡萄,看着有些闪烁的院内灯泡。 谢执有点困惑——平时他们也会在院内聊天,但那是现在有投影屏的视听室看完了才会出来,而今天…… “今晚不看电影了。”白翰墨把葡萄往谢执那边推推,示意他吃,“我觉得,我们已经看得足够多了,关于影评,我也没有什么想讲给你的了。” 谢执没说话。 白翰墨又问:“又或者,你觉得我们还需要继续看和写吗?” “我……不知道。” “我觉得不用了。”白翰墨吃了一颗葡萄,皮丢进垃圾桶里,“我们再写下去,也都是别人的电影。” “但我们是要成为编剧。”白翰墨问,“而不是电影评论家,对吗?” 谢执点点头。 “那么,从今晚开始,我们把话题转移到你的作品上面来。”白翰墨说,“谈谈你的作品,聊聊你的创作。” 白翰墨一边说,一边拖出自己竹椅下的一个藤箱,然后从里面摸出一个本子,放在大盘葡萄旁边。 是谢执故事写作的笔记本。 谢执看着白翰墨翻开他的故事写作本,枯瘦手指覆盖上去,不由得坐直了身体,开始紧张。 他面前这个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中国top级别的评论家了。 而自己的作品在他眼中…… 白翰墨手指按压着本子,笑着看向谢执:“这几天,我读完了你所有的作品。” 谢执紧张地点点头。 白翰墨:“我发现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特点。” 白翰墨的语气谈不上责备或者别的,只是平静,他说:“整本一共五十三个故事,实际上,都只为了一个人而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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