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黄色的。” “但是,变色龙却没有属于自己的颜色,他走到哪里,自己的颜色就变成了什么样子。” “变色龙希望有自己的颜色,他很伤心,春天到的时候,变色龙碰到了另一只变色龙。” “变色龙问他的同伴:‘难道,我们就不会有自己的颜色吗?’” “另一只变色龙说:恐怕我们不会有自己的颜色。可是,如果我们待在一起的话,无论去哪里,我们的颜色都是一样的。” 严肆讲故事的声音有点轻柔。 “讲完了。”严肆说,“睡吧,明天带你出去玩。” 谢执确实快要睡着了,但在严肆这种突兀的转折里面,却又好像抓住了什么。 “这个故事,是想讲什么呢?”谢执迷迷糊糊地问。 “自己想吧。”严肆伸出手,帮谢执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好肩膀。 严肆:“我只想到一点。” 谢执马上要睡着了,昏昏问:“哪一点?” “谢执的颜色,在我心中,是最有价值的颜色。” 严肆一直守到谢执睡熟。 谢执终于呼吸均匀起来的时候,严肆才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浴袍一扎,穿上拖鞋,打开阳台门。 冷风扑面而来,严肆不惧严寒,迈步走到冷风之中,让自己,以及刚才开始,就一直涨得难受的某一处一起冷静一下。 严肆伸出手,抓狂地搓了搓自己的脸,感受到上面烫得惊人的温度。 严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 一开始真的是好好讲故事,没有别的心思的! 但是谢执稍微翻了一下身,脚趾和自己的小腿蹭了一下之后,严肆立刻就不行了。 帮谢执盖被子的时候大道理虽然讲得一套一套的,但盖完被子后,谢执略一翻身,严肆盯着人家的后勃颈稍微看了一下,就更不行了。 活了这么多年,严肆一直以“温和”“绅士”自居,从未发现自己竟然是个禽兽! “人家谢执心情不好呢。”严肆搓脸,往下,盯着帐篷,“你自己说,你合时宜吗?!” “那脖子有那么——那脖子是好看,但是你至于这样吗?!”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全娱乐圈脖颈漂亮的女明星多了去了,说实话——还真的没有哪个人的后勃颈比谢执更好看。 “啊啊啊啊啊啊——” 严肆犯愁,简直想抽一根。 拼命压制了一下自己下楼买包烟的冲动,勉强没有破了不抽烟这个忌,严肆满心悲愤,最后,打开通讯录,手指随意滑动,准备霍霍一个完事儿。 严肆往下划拉通讯录里面的人,一个名字一闪而过,片刻之后,严肆停止滑动,往上滑了滑,停在那个一闪而过的名字上面。 通讯录备注——“大哥”。 严肆不跟他大哥客气,一个电话直接扔过去。 电话那头接得也飞快,严肆却不等那边开口,自己先说:“大哥,晚上好,有件事情拜托你。” “嗯,我弟弟。”严肆大哥似乎在饭局,和别人解释了一下之后,换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你小子,一天到晚没事儿大哥拜,有事儿大哥嗨,自己说说,要脸吗?” “要脸,还要靠脸在娱乐圈混饭吃呢。”严肆正色道。 “嗤。”大哥摇摇头,“说吧,又想出什么新的疯魔项目了?” “其实也没什么,一点小事儿。”严肆毫不客气,“就是想问问,你和……是不是有合作关系啊?” 大哥听到“……”这个名号,霎时紧张起来,捏着电话迟疑了一会儿,这才说:“你打算干嘛?” 严肆:“我能干嘛?就是想去玩儿,只有我一个玩那种。” 大哥:“包场就好好说包场。” 严肆:“那包场,行吗?” 大哥:“什么时候包,我问一下。” 严肆:“明晚,你觉得呢。” 大哥:“……” 大哥觉得,我想打人。 大哥静默片刻,最后笑起来,骂严肆道:“你这只兔崽子,就仗着我从小宠你,不会拿你怎么办对吧?” 严肆一脸淡定:“嗯啊,背靠大树好乘凉。” “还好乘凉!”大哥气得都快笑岔气了,摇摇头,“应该没问题,下次这种电话早点打,挂了,我马上去问。” 严肆:“谢谢大哥!” 从小要星星就不给月亮的严肆再次得逞,挂了电话,却发现想要冷静一下的愿望却没有得逞。 严肆在冷风中站了这么久,那股邪火不仅没压下去,反而愈烧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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