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水心很生气,难道萧夜衡没事先通知侍卫,她来要顺利放行的吗?一想到他中毒已深,怕是会出别的变故。 思及此,她心下万分焦急,“我跟安王不是一般的熟,可否让我见他一面?” “去去去。”侍卫赶苍蝇似的挥手,“我们王爷现在不见客。” 颜水心退而求其次,“那我找方毅,告诉他,安王所中的毒我有办法压制。” 方毅是萧夜衡信得过的心腹,也是安王府总管。 侍卫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一眼,见其虽然一身粗布男衫,却眉目清秀之极,而且此人气质出尘,一看就非池中物。 又听‘他’说能压制安王所中的毒,马上客气了很多,“我这便去通知方总管。” 不一会儿,一个大约二十几岁,相貌中上,却神色老成的年轻男人从王府大门内走出,他打量了颜水心一眼,此人长相真是悦目,“你说的可是真的?” 颜水心瞧着他的相貌,及头顶绾发别的一根雕竹玉贊子,肯定他就是方毅,明白他所指,“毒能压,暂不能解。” “哦?”方毅眼中升起一缕希望,谨惕地道,“我如何相信你的善意?” 现如今,三天内,有两拨人刺杀安王,不得不谨慎。宁可错过,绝不能再让王爷涉险。 “儿时頻淋雹风雨,成年常遭冰雪霜,苦辣多多品生味,冷暖悠悠体炎凉。”颜水心面色淡然地问,“方毅,我这诗可好?” 方毅闻言,突然回想起几年前,有一次安王在书房内就写了这首诗,还道了同样的一句,“方毅,本王这诗可好?” “甚好,王爷才情颇高,属下佩服。”犹记得当年,他是那么答的。 “若是有人吟这诗,这般同你说话,那便是本王信得过的人。”萧夜衡言罢,烧了刚写的诗。不论人生如何多折,他从来不会表露于外人前。 “是。”他恭谨地记下,心中感慨安王幼年丧母,后来容貌残毁,确实命运多牟。 颜水心看着方毅微恍神的模样,也不催。 方毅从记忆中回过神,连忙向颜水心比了个请的手势,“颜公子,这边请!” 一身男装的颜水心跟着方毅进了安王府。 安王府雕梁画栋、琉璃飞盏,一座座亭台楼榭大气磅礴,庭院占地宽广,各种名贵的花木整齐排列,修剪得当,巡逻的侍卫不时穿梭,处处彰显着主人的无比尊贵。 方毅将颜水心带到了安王府偌大的主厅,考究的红木桌椅四平八稳,墙上字画名贵,角落的盆栽典雅……无一不充斥的奢华感。 “颜公子请坐。”方毅也只以为‘他’是男人,朝一排椅子的其中一张,比了个请的手势。 颜水心不客气地坐下了,“萧夜衡怎么样了?” 对于其直呼王爷名讳,方毅虽然不悦,却也未加置喙,“王爷中毒已深,晋王早已暗中命人将消息散步出去,不是秘密。” “他人在哪?”她直接问。 “在听雨轩。” 颜水心从以前与萧夜衡聊天中知道安王府里分为很多个小院落,比如浮云筑之类的。他则常住在王府里的听雨轩。 萧夜衡以前在牢里时,还给她画过王府的地形图。 她抬步就往大厅侧门去了后院,就算没谁带路,依着曾经看过的王府地形图,对比各小筑的名字,她很快进了听雨轩院落内。 无心欣赏院内花木扶疏的优美景致,她朝着左侧的一间厢房抬步。 方毅见‘他’在王府行走如同自己家,心里诧异,又想到‘他’是王爷的亲信,便了然。在其推开左侧第一间厢房门之前,拦住,“颜公子,请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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