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皇帝的禁卫军要三个月才来营救,而眼下,她与萧夜衡只有二十天的口粮。 心里就惴惴不安起来。 白锦川、萧夜衡加上颜水心与王莫,一同去到冯海的狱卒住舍,只见房门虚掩着一条缝。 冯海疑惑,“我走之前,明明是锁着门的。” 房门一隅,坏了的锁被丢弃在地上,显然是被人撬了。 推开房门,里头除了衣柜、床、衣服被褥什么的,冯海发现,他堆放在房内床底下的粮全都没了。 冯海大声痛嚎,“我的大米呢、我的红薯呢、我的腊肉、我的黄豆哪去了?啊啊!是谁偷了我的东西、谁?” 颜水心很遗憾,“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别人也惦记着偷你的。” “我的粮没了,我可怎么活!”冯海这回是痛心的在地上打滚。 王莫见状,黑着脸说,“是谁这么狠,竟然一口粮都没给冯海留。” 白锦川摇着折扇,“我先前见冯海从住宿出来,去到监医室偷窃也就一柱香时间。方才就我与王莫先是与安王、颜水心搭话,此期间又听到叫声去了监医室,刚好一柱香,冯海也不可能偷自己的东西。按时辰推算,我们五人没有偷窃时间。还有四个人没去。那三个都有偷窃的嫌疑。” “宛娘、阿旺、赵柄、夏初雪。”王莫不解,“明明是四个人,怎么只有三人有嫌疑?” “阿旺性子怯弱、又甘当我的随从,他没胆子偷窃,不是他。”白锦川现下可不想少了一个随从。有阿旺跟着,他什么活都不必做,还有人侍候。 “那另三人也不见得有胆子偷。你这么说,有失公允。”王莫生气。 “那就别查好了。”白锦川可不在意冯海是否饿死。 “查、查到底!”王莫当然照顾兄弟冯海。 王莫带着冯海踹开了嫌疑四人的房门,一间间的搜,根本没找到被偷的粮。 颜水心与萧夜衡不参与,在狱卒住舍楼外的空地上晒太阳。 听到那四人一个个在王莫的刀威下哭着嚷着没偷过,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叫冤枉的。 颜水心摇了摇头,“谁会把偷来的粮藏自己房里,这么愚蠢等着被捉。” “那不如,我们去找。”萧夜衡建议。 “有道理。”颜水心同意,与萧夜衡各个房间、角落,甚至连牢里都找了一圈,没找到被偷的粮。 颜水心倒是找到了已死狱卒李典用过的鞭子,以及一根寒铁制的牙签。 其余人也想过了偷粮被藏起来的可能,全都分头去找,连茅房都没放过。 差不多掘地三尽,亦没找到。 “这牢房高墙内的范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被偷的粮到底哪儿去了?”白锦川向来自栩聪明,还是猜不出来。 颜水心思忖,“还有一个地方没找。” “哪儿?”一干人等异口同声。 “埋尸骨的地方。”她说罢,夏初雪不信,“那可是埋着以百计数的尸体,谁会把粮藏在那?” 颜水心却注意到赵柄低垂着头,眼神闪过一瞬间的不自然。 她几乎可以断定,判断无误。 萧夜衡也注意到赵柄的反应,如果是杂役赵柄偷的,他恐怕早就知道牢里余粮不多,吃不了多久。这厮故意装作不知,肯定暗中藏了不少粮。 “就去埋尸地找。”王莫咒了一声,“特奶奶的,现在一口粮,太重要了!” 赵柄莫名地颤抖了一下身子。他确实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