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又不是他的家,是封戎的! 楚炎也知自己心急了,看她反应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况且他也是一时没了方向,竟怀疑到她头上去。 皇帝为把对她的影响降到最小,封印却不是下在她身上的,而是他日夜颠倒制了足足八千一百张符咒,围着皇城贴下。 这皇宫于普通人无异,与她而言却是个巨大的结界,这结界封锁了她的全部灵力,这也是为何皇帝不允她轻易出宫的原因。 思及此,楚炎忙一拱手:“在下唐突了,还望姑娘见谅。” 傅榆则一直从旁看着,始终没有放弃对饮溪大张旗鼓的伺探。 饮溪轻哼一声,不去理会他,这次是真的要转身走了。 走了几步,想到那傅榆的眼光,竟是越想越不舒服,只觉他当真是个顶顶无礼的凡人,讨厌极了! 余光扫到旁边大树下的碎石,她来了注意,上前便挑了个最大的掂一掂,回头,对着那人的背影,毫不犹豫便掷出去。 那石块准头不错,漫长的一截弧度过后,准准砸到傅榆后脑勺上! 饮溪缩了缩肩膀,噗嗤笑出声,当机立断拉起仔姜便一溜烟儿推开一旁宫门跑进去。 逃窜速度之快,堪比脚下踩了云。 …… 傅榆的后脑突然被砸中,力道不小,磕的他眼前直发懵,捂着脑袋站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回身,地下是一块足有巴掌大的石头。 傅榆望着身后空荡荡的宫道,阴沉沉笑了:“有意思……” 楚炎只听到一声响,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他走在傅榆前头两步,面色全然不是方才对着饮溪的和颜悦色,一张脸上阴云密布:“傅榆!我与你说的话你可都听清了?” 傅榆转头,满不在乎:“师兄,你总是这般谨慎,怪道师傅总说你难成大器。” 这难成大器四字,他刻意拉长了音调。 果不其然,听得这句话,楚炎面色一变,眼底已起了怒意:“你这话什么意思?!若非念在你我师兄弟一场,我断不会与你说这么多!” “师兄不必动怒。”傅榆全然不将他的怒气当回事:“师弟我说的可都是事实,若你肯胆大些,跟在那皇帝身边这些年,拿他些运道又有何不可?而你却甘于屈身于小小国师一职,不仅如此,还要对小皇帝卑躬屈膝俯首称奴。” 他一瞟楚炎胸口,笑的更快活:“小皇帝不好伺候吧?伴君如伴虎,师兄当真是个良善之人。” 楚炎的脸色已不能看了,额头青筋直暴,可这里是皇宫,隔墙有耳,人多口杂。 他强压下滔天怒气,咬牙切齿道:“傅榆!我不管你心中打什么主意,我且最后告诉你一次,方才那个女子,你不能动!” “师兄早便看出她并非常人吧?”傅榆兴致越深,压低身子,附在楚炎耳旁,半真半假道:“难道师兄想独吞?” 楚炎忍着厌恶,冷冷道:“你若有胆量动,便去试试!只是若因为你牵连了我,我这个做师兄的也仁至义尽,届时若提前动手除了你,也莫怪我无情!” 傅榆终于意识到他所言非虚,那笑容定了定,又当做无事发生一般:“师兄教诲,师弟定当遵从。”又似想起什么,意味深长道:“若没了师兄,我如何入宫?” 说完,也不等楚炎反应,径直悠着步子往前去了。 * 饮溪进行了一波成功的偷袭,逃跑飞快,一口气跑出去老远,跑到仔姜直喘着粗气念叨“不行了……”才停下。 一上午在御膳房的郁郁,因为方才的事又淡下去。 她欢快的蹦跳着回了太清殿,封戎不在。问了小太监说是陛下此刻正在议政厅,是以又欢快蹦跳着往议政厅走。 老远处便看到徐德安守在门口,饮溪面上一喜,小鸟般二话不说冲进去。 封戎正在龙椅上坐着,他今日看上去分外清隽,一身明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