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纸张展开,就一把将纸夺了过来。 徐琳琅的脸色变得焦急:“夫子你怎么能将这夺去。” 严学正狡猾一笑:“我不单要夺过来,我还要撕呢。” 严学正说着,将手中的纸撕了个粉碎。 徐琳琅眼睁睁的见严学正将那纸张夺走并撕碎,却是无能为力。 严学正撕完纸张。满不在乎地说道:“不过就是个玩笑罢了,你那么认真干嘛,走开走开,我还有事情要忙呢。” 徐琳琅怔怔地看向严学正:“看学正这样子,是不打算认这赌约了?” 严学正一脸不在乎:“什么赌约不赌约,不过是开个玩笑,怎么,你还真想讹我呀。” 徐琳琅道:“既夫子不认,我便去找夫子评评理。” 严学正一笑,这赌约已经被撕了,若是先生追问下来,自己便要说已经给了徐琳琅一千两,她收了银子,却还想讹自己。 反正徐琳琅手里的那份赌约就在她手里呢。若是说起来,便可说是因为结清了银子,才将这赌约撕的粉碎。 这赌约可就是她给过徐琳琅钱的证据,可不能丢了,严学正把撕碎的纸末子装在了荷包里。 哼,要怪只能怪这徐琳琅太傻,竟然在这样的僻静地儿把赌约拿出来,那便不能怪她不客气了。 严学正心里的石头便彻彻底底的落了地了。 上课的时辰到了,徐琳琅坐到了座位上。 孙夫子走了进来,打开书本,开始讲起了课。 因着已经将那赌约撕了,严学正已根本不惧徐琳琅什么了。 所以,这堂课上,严学正磨完墨之后,并没有着急要走,而是侍立在学舍一侧,时不时得意洋洋的瞧上徐琳琅几眼。 哼,没了赌约,看你怎么要银子。 徐琳琅倒是不搭理严学正,只一心地听着孙夫子的讲解。 一炷香的时间后,孙夫子将释义讲授完了,对一众学生说:“现在你们可自由看书本再将释义钻习一番了。” “先生,”徐琳琅站了起来,:“学生有一事,想趁着这讲完释义的空隙,让先生帮我做主。” 严学正知道徐琳琅要说什么事情,心内却无一丝慌乱。 孙夫子点了点头,道:“你且说来听听。” 徐琳琅敛容正色道:“先生,你也是知道的,在考试之前,严学正曾与我打了一个赌,这赌约的内容是,这次考试,若是我考了末三名,便或是离开这棠梨书院,或是给严学正一千两银子” “而若是我没有考末三名,便是严学正要么离开棠梨书院,要么给我一千两银子。” “现在,考试的成绩已经出来了,严学正也该履行赌约了,在此,我想让先生帮我做个见证。” 孙夫子道:“确是,你们二人的赌约是在我的见证下立下的,如今也该照约履行了。” “严学正,如今琳琅考取了头名,并不在末三名里面,所以,你输了。” “按照赌约,你该在离开棠梨书院和给徐琳琅一千两银子之间选一个。” “所以,你是要选择离开棠梨书院,还是给徐琳琅一千两银子。” 严学正走上前来:“徐琳琅,你怎能这般做事,明明我已经将一千两银子给你了,怎么,你还想再讹我一千两银子不成?” 徐琳琅面不改色:“夫子若是已经将一千两银子给了我,我怎么会不承认,明明是夫子想赖账,却要说是我想要讹夫子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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