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清穿之皇家小和尚

第209节


瑞亲王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在整整两个月的面试时间里,他每天忙碌十个小时,耐心细致,真正的一视同仁。
  共面试六万八千九百五十人,录取五百零三人。
  尽管他的时间实在有限,每个人只有三到十分钟的时间,但遇到不适合做官却真有才华的人,还是热心地给出建议。
  全大清国亲眼目睹这一切,又是一次心灵的大地震。
  所以,出身低到尘埃里,也不怕,他们真有机会爬起来。
  所以,遭遇磨难不怕,不会考试不怕,他们总有希望。
  关键,被瑞亲王选出来,那不就是瑞亲王的学生?嗷嗷!嗷嗷,不说其他胆小没敢报名的人,就是因为科考放弃面试的人,也都悔恨的嗷嗷叫。
  因为大婚之日临近结束面试的瑞亲王哈哈哈笑:“叫唤什么,师祖说我还没出师那,我不收学生。”
  “倒是那些不相信这次机会,或者胆小没报名的人,他们在怕什么,‘鞋子’都穿不上了,还怕丢面子?”
  皇上听第一句挺满意,他真怕熊儿子收学生任由心意瞎教导,听到第二句不满意了。
  皇上手里正在剥开的山竹刷地扔出去,气得来:“‘鞋子’都穿不上,还有条贱命。”
  保康接过山竹送一瓣到嘴里,还是不乐意:“面试不上丢点点面子而已,还能要了他们的命?再说了,为了一条贱命苟活,和死亡的区别在哪里?乞丐也要心怀希望,才是真正活着。”
  皇上:“……”
  皇上表示他不想和“非人儿子”说话,皇上很高兴熊儿子永远不懂那份麻木和沉沦。
  “关于官员考核方式,其争议古来就有。当年王安石变法,认为诗赋是无用之物,应该改考经义策论,苏轼反对,就说了一句大实话。”
  “‘自文章而言之,则策论为有用,诗赋为无益;自政事言之,则诗赋、策论均为无用矣。虽知其无用,然自祖宗以来莫之废者,以为设法取士,不过如此也。’考一个没有做官经验的人策论,这不是‘无用’是什么?”
  保康点头:“王安石的本意没错,考诗赋不实际,事实上也是如此。论实际,考策论比考诗词歌赋好一点点。反正不管考核什么,都只是设置一个‘门槛’而已,保康最近研究人类的门槛文化,圈子文化,颇有心得。”
  “保康认为,其问题的本质就是,官员,它就是一个是个人就能干的活计。要说竞争内斗,哪行哪业没有?可是,人类就是这么一个生存法则,不管做什么,不管怎么才高八斗,都要跨过那道门槛,进入那个圈子。”
  皇上嘴角一抽,拿过一个荔枝剥开,笑道:“你还有时间研究门槛文化、圈子文化?挺不错。说说你对当前小吏们、奴仆们联名上书的看法。”
  保康坐下来,收敛他的嬉皮笑脸,一板正经。
  “顾炎武老师对此说过一句话,‘百官者虚名,而柄国者吏胥也。’
  先秦时候,‘官’和‘吏’常常不做区分,百姓还称呼三公的太师、太保、太傅为三吏。到两汉时期官、吏开始划分——‘官’特指一个地方的最高权利者,‘吏’特指这个地方的各类属官。但‘官’与‘吏’的地位,并没有太大区别。
  三公九卿由‘吏’出身,是件很平常的事情。一直发展到宋代,三部六省的官、吏间的差别也并不明显。”
  元代是一个变化的时代,是一个各民族文化混合的时代。到明代,‘官’与‘吏’的差异突然突显出来。‘吏’成为各大衙门里处理文书,诉讼的普通小民,不再属于官僚系统。
  明成祖时期,朝廷规定‘吏’不能当御史,不准参加科考,断绝‘吏’的仕途。久而久之,‘官’和‘吏’明确区分。‘官’被人人仰慕,‘吏’被人看不起。只有科考无望的落第秀才或身份卑贱者才去做‘吏’。”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有一丝凝重:“保康姑且认为,这是当官的‘门槛’进一步提高,官员的圈子进一步收缩。这并不是怎么好的事情,这代表阶级的固化,也是老化。”
  “科举派官员们再无‘对手’,积极开始党派内斗。更认为‘吏’的地位极其低下,再也不能对他们造成威胁,一心只读圣贤书,不过问事务,也不会处理事务,凡事都有门下小吏打理。
  小吏们被这般打压,自是心怀不满,自是要变相揽权。”
  各个地方衙门的小吏们,通过高高在上的官员们的手,影响国家大事。
  老百姓说:一切事情到了胥吏手里,铨选则可疾可迟,处分则可轻可重,财赋则可侵可化,典礼则可举可废,人命则可出可入,讼狱则可大可小,工程则可增可减……这就是莫大的讽刺。M.ZZWT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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