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许多势力……总之,也不再是我该关心的东西。邹娜娜几乎吓破了胆,仍然被她爸倾尽全力保下来了。 “那晚的事情似乎是由宋以晗而起,但洛然、洛眠和我心知肚明——洛家本身就是个危险的地方。从那之后,我不能再跳舞,也不想和所谓‘洛家’有所瓜葛。再往后,不过一年,母亲因病去世,父亲原本就过得不拘形迹,干脆远走新西兰过起独居生活。” 她又顿了一顿,长长叹息一声:“她去世的消息,他们瞒了我很久。因为那时候的我太绝望,再受不起任何打击。” 平静得几乎不见波澜的语气,仿佛在讲着别人的故事。 此刻苏佑有千言万语叠在胸腔里却说不出,又酸又涩的满得快溢出来。平日里念过那么多悲哀激荡的台词,却不如卓静言平淡如许的讲述来得令人心折。 当事人却不似他这么难以自拔,早年的诸多负面情绪浸润入骨,十年间已经风干成看不见的痕迹。于是在一瞬后,很快就抽离出来,反而还对他眨眨眼,泪光退尽,惯有的狡黠神色又浮现在脸上。 他微微一愣。 只听卓静言又拖长软糯声调叫他的名字:“苏佑——要不怎么说命运诡奇可怕呢?最初那年,我在京都一处山寺休养,天气转凉时候常去山后温泉里泡着。那天夜里,我第一次看到日本的雪,漫天轻飘飘的的流光飞雪,被风刮成各种形状在我身边打旋儿,天边一层一层黑云里隐隐透出光亮。等厚厚的雪积起来,就像月光堆叠在地上,真的很美。我去了那处泉眼,热腾腾的大片水雾,还有雪光映着月色。满树的梅花,风一过,也就随着雪片纷纷扬扬洒下来。那样的奇景铺陈在天地间将我包裹,便显出人的渺小实不足道。那些莫名其妙的悲痛和愤恨,也根本算不得什么,一场岚山夜雪就能洗清我所有的沉重心情。” 苏佑忽的想起大江健说过的话,卓静言,就像岚山的冬雪。 可她所谓“命运诡奇可怕”,又是指什么? 卓静言满眼孩子气的似笑非笑,似乎在期待他意外的表情:“《Secret》这只曲子,你以蒲公英的方式去演绎它,形有十分,神却只得三五分——它其实是十年前的那场雪。当初大江健将它命名为《Secret》,也只是因为我们约定好要让它成为一个‘秘密’。” 等苏佑意识到她话中意味,神色已经复杂得难以用“震惊”形容:“是你……” “不是我,”卓静言立刻便明白他想说什么,下一秒又摇着头否认,“准确来说,灵感是我的,但我没有足够的能力写出那种曲子。那是我、我父亲和大江健和也三个人一起完成的作品。我希望那个雪夜经由这样的方式停留下来,那一晚的震撼、醒悟和救赎,也都以这样的方式纪录下来。” 苏佑深深看着她含笑的眼,一时无言。 是啊,命运要有多诡奇,才能让他们的人生在无数时间和空间里重叠交错至此? “我最绝望之时看到的最美好的事物,成就了《secret》。而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穿着一身白衣站在聚光灯下,正在完成我的梦想。我从没想到,兜兜转转好些年,一直都在跟你反复反复地重逢。也许这个剧本十年前就已经写好第一幕,我想过要退得远一些,但是怎么都躲不过……无论是京都、伦敦、西藏还是北京,哪里都有你,你一直在路过我的生命里。” 卓静言的眼睛一片清明,却有醉意盎然的语调:“苏佑,在我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很爱你……” 她主动亮出了最后的底牌。粉面嫣然,吐息里有青梅酿的香气,比倾天的月光更让人沉醉。 苏佑心中那些承载不住的酸涩温软便通通都化成一滩春水,禁不住低下头亲吻她额角:“言言……” 白色的月亮渐渐坠到了竹林梢头,虫鸣也淡得仿佛烟灰蓝的天幕下一阵若有还无的耳语。苏佑极尽温柔眷恋地亲吻卓静言的嘴唇,以最真实的方式感知她不可思议的美好形状。 青梅酒的后劲逐渐上涌,卓静言觉得自己似乎由内而外被酿成了一坛酒,在月光下晃荡出一小圈一小圈碧色的,娇脆的,水淋淋的声响。那声响细微又巨大,绵绵不绝的,带着潮热蒸腾的雾气,带着湿润柔软的触碰——原来是苏佑含着她的耳朵舔舐。 “嗯……”卓静言听到自己禁不住哼出来的声音,轻而脆弱,七分醉意,三分焦灼。 苏佑顿了一顿,似是笑了声,转而又覆上她的唇一遍一遍亲吻,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