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珏一脚踢开地上的衣物,不让它碍事,免得等下动起来被绊到。他的手心都出汗了,特别害怕自己一把没扯住,白的透亮的女人就这样滑下去了。 徐秋冉压根没留意有人进来,她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在飘动,比例形状扭曲着,像水波里的倒影漂浮不断。 所有的东西都令她生厌了,丰富的色彩一直在变换,到处都是难看的绿色、蓝色的阴影。一闭上眼晴就是层出不穷的彩色的现实主义名画 最明显的一点是,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视觉信号,每一个声音都引起色彩的幻觉,总有不停的形状和色彩的变化,像是万花筒一样。 她的世界天旋地转,骨子里还生出一丝痒和热来,并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何种危险境地。 易珏觉得她每个动作,抬手踮脚都通通踩在他的心上。动作迅猛的得像夜里的猎豹,男人扑上去把她扯下来,没有挣扎,因为徐秋冉早就软得像滩烂泥。 把人搂在怀里,伸手用力拍拍她苍白的脸:“秋秋!能听我说话吗!”声音很着急,怀里的身子都冰冰凉的了。 这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连风都不及往日的温柔,吹得玻璃发出声响来。 “对不起..对不起...”男人紧扣着绵软身子的人,去亲她冰凉的脸。 是他大意疏忽,不应该让她喝酒吧里任何一杯酒水的,就算不是那杯,也会是别的,总有让那群渣滓用龌龊手段的地方,应该事事小心才是的。 徐秋冉模模糊糊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话,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被人搂着的皮肤逐渐升温发烫,骨子里的痒更明显了,眼前的画又换了一个样式。 “我觉得...病了...”她的嗓子都被烧干,声音哑得不行:“我病了...我醉了..太醉..”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破碎的词从嘴里抖搂出来。 易珏压住她乱扭的身子,把她的胳膊往自己肩上搭,捧着她的臀儿想把人移到床上去。 怀里的人眼神迷离,失了焦距,嘴巴微张着喘息,攀着他的脖子就要去亲,冰凉的唇毫无章法地在男人脸上蹭着,死命往他怀里拱。 他被徐秋冉骑在身下,不是动不了,是根本不想推开。 易珏硬了,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硬的很彻底,顶在她的大腿内侧,被她唇蹭过的地儿在发烫,他的心跳得跟她的一样快,可是他是清醒的。 完蛋了,他完蛋了。他狂跳的心里,有一个很自私又异常强烈的念头蹦出来,跌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男人的掌中,虎口带有枪茧,他扶住盈盈一握的腰,放纵着她亲昵的动作,甚至还眷恋着,把自己往她那边凑,方便着人的动作。 徐秋冉不懂,只是觉得头脑放着交响乐,这样胡乱地蹭着舒服的很,至少,至少骨子里的痒轻了些,但还是不够,比起她身体里空洞洞的欲望,这点还不够。 她的长发散落披肩,随着低头的动作,把两人的口鼻都盖住。易珏能闻到她发间橙花的香气,是大树繁茂,是花开不败,是万物复苏的清新香气。 这道阻挡好像给他设了个遮羞的屏障,影影绰绰间能看见他紧绷的下颔线。 还是忍不住了,易珏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舌尖描绘着好看的唇线,缠着绵软小舌不放,搅乱了她的呼吸。 再松开时,两人的唇还不舍地贴着,男人在轻轻咬她的下唇。 徐秋冉气息不稳地捧着他的脸,想努力看清眼前的人。 房间很安静,气氛却暧昧到了极点。易珏在等她,屏住呼吸到牙根都不自觉咬紧,期待又害怕,妄想着她叫出自己的名字来。 “秋秋...”他贴着唇喊人,声线低沉,腰间的手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