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坐。”骆笙心中虽急,面上却沉得住气,示意朱五润润喉再说。 朱五灌了一杯茶,只觉连日来因赶路而发涩的喉咙舒坦了不少。 “找到了么?“骆笙这才问起来。 朱五微微点头,低声道:“找到了。” 骆笙眼睛一亮,长舒口气。 顺利找到就好! 朱五从袖中抽出一个用青布裹着的细长物件递了过去:“姑娘看看是这个么?” 骆笙接过来,掀开青布一角看到露出来的物件,弯唇笑了:“朱先生辛苦了。” “应该的。” 骆笙声音放得更低:“人也带来了?” “带来了,按着姑娘的吩咐都安顿好了。” “那就好。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其他的等回头再说。” 朱五犹豫了一下。 这大晌午的,姑娘不把他留下管饭啊? 等了半天也不见骆笙有想起来的意思,朱五只好讪讪起身走了。 骆笙在大堂静静坐了一会儿,这才返回后院。 听到动静,骆大都督回神:“笙儿这么快就与账房先生聊完了?” “酒肆顶多就是关于银钱的事,好解决。”骆笙笑笑,目光往桌几上一扫,露出意外表情,“父亲怎么没吃?” “啊,这就吃。”骆大都督端起碗,狼吞虎咽吃着面条。 眨眼间桌几上就盆干碗净,骆大都督抹了抹嘴,赞道:“好吃!” 骆笙默了默。 吃这么快,恐怕尝不出滋味吧。 “衙门里还有事,为父先回去了。”骆大都督想了想不放心,叮嘱道,“笙儿,你只是个小姑娘家,朝廷中的事不要牵扯进来。” “我知道了。”骆笙淡淡应了一声,指指外头,“那两个锦麟卫父亲带走吧。” 骆大都督动了动唇,终究没说什么,大步走了出去。 骆笙留在书房里没有动。 午后的春阳透过轩窗洒进来,投下一束束光柱,光柱中是飞舞的微尘。 骆笙取出朱五带回的物件,揭开裹在外边的青布露出了全貌:是一只长形的楠木匣。 与寻常盛放贵重物品的匣子不同,楠木匣上没有锁头,而是数个圆孔围绕着一个形状古怪的小深孔。 若是仔细数过,圆孔恰好是七个。 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楠木匣,最终停在深孔处。 不知过了多久,那只戴在手腕上的金镶七宝镯被取了下来。 骆笙一手举着镯子,一手在镯子内侧按过,那颗红色的宝石竟然被取了下来。如此这般,七颗宝石依次被取下。 匣子上七个圆孔分别按入七颗宝石,在外人看来并没规律可言,只有骆笙知道这是打开匣子的第一个步骤。 原本熠熠生辉的金镶七宝镯变得光秃秃,平平无奇的匣子则变得华美不凡。 匣子上被七色宝石围绕的那个形状古怪的小孔越发显得神秘了。 柔软的指腹轻轻抚过镯子每一处,突然听到滴答一声,那处竟然出现了缝隙,缓缓拉开后露出有着纹路的细长一端。 这只镯子竟是一把钥匙。 骆笙把那端对准中间小孔,缓缓探入。 咔嚓一声响,匣子开了,长匣子里静静躺着一卷明黄。 骆笙小心翼翼把那卷明黄展开,仔细检查过露出放松的笑意,再把匣子合拢,一一取出宝石复原。 片刻后,恢复光彩的金镶七宝镯重新回到手腕上。 把匣子带回大都督府仔细藏好,骆笙打发人去给林腾送信。 林腾再次来到有间酒肆时,已经是下午了。 二人是在院中柿子树旁的石桌处见的面。 春阳正好,院中比屋内还要暖和些,柿子树伸展着光秃秃的枝杈,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毕竟这个时候想掉几片叶子显示一下存在感也无能为力。 光影斑驳,令少女白皙的面庞看起来越发柔美。 短暂的沉默后,林腾率先开口:“骆姑娘问过令尊了?” 关系到案子,再为难的事他都必须迎上。 “问过了。” 这般平静的语气,令林腾一时怀疑起判断:莫非与骆大都督无关? “是我父亲命人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