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正的话,你们两个可听到了?” 二人沉默着点头。 “出去吧,以后不要往你们父王面前凑。” 眼看着兄弟二人走出去,平南王妃眼一闭,热泪从眼角滚落。 早知有今日,当初何必费尽心思陷害镇南王府。 到头来,长子不亲,次子有怨,所谋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难道这就是报应么? 平南王妃不愿这么想,脑海中却浮现出一张秀美淡然的面庞。 那是镇南王妃,在南地唯一需要她打起精神恭维的人。 镇南王妃常说的话便是知足常乐。 对此,她嗤之以鼻。 可是现在她为何想起那个人了呢? 一切的改变,都是源于一开始那份低人半头的不甘心。 平南王妃掩面,无声痛哭。 卫羌与卫丰一前一后走出去,就看到卫雯红着眼静静立在院中。 二人皆没有多少反应。 卫丰是早与妹妹有了隔阂的,卫羌对唯一的妹妹虽有几分疼爱,眼下却没有心思表达什么兄妹情深。 见两位兄长沉默着从身边走过,卫雯苍白着脸开了口:“大哥,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卫羌声音透着疲惫:“回头再说吧。” “与骆姑娘有关。” 卫羌脚步一顿,看向卫雯。 身形单薄的少女唇角紧绷,脆弱中透着坚持。 令卫羌改变主意的当然不是妹妹沮丧的心情,而是她提到了骆姑娘。 卫丰在听到“骆姑娘”三个字时也停了下来。 他现在恨不得把骆姑娘千刀万剐,方解心头之恨。 “跟我来吧。”卫羌看卫丰一眼,带着卫雯往一处走去。 卫丰盯着二人背影,表情变幻莫测。 “想说什么?”卫羌停下来,问卫雯。 片刻的沉默后,卫雯轻声道:“大哥是因为骆姑娘,才对付骆大都督吧?” 卫羌神色一震,难掩错愕。 卫雯惨淡一笑:“看来我猜对了。” 卫羌骤然冷下脸:“不要胡说!” 看着变脸的兄长,卫雯没有退缩:“我哪有胡说了。大哥别忘了,那日在有间酒肆外骆姑娘打了我一巴掌,大哥不但没有帮着我,还要我向骆姑娘道歉呢。我委屈又难过,寻思了许久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说到这里,卫雯唇角微弯,噙着讥笑:“现在我突然想明白啦,骆大都督要是倒了,骆姑娘就成了罪臣之女,到时候大哥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住口!”卫羌心思被骤然戳破,好似被扒光了衣裳丢到大街上,脸上火辣辣难堪。 兄长的反应令卫雯越发肯定了这个猜测,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卫羌恢复了些许冷静,冷冷道:“你一个小姑娘不要胡思乱想,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说罢,他拂袖大步离开。 卫雯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底的恨意一点点被泪水遮盖。 太子被废造成的轰动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有间酒肆,酒肆主人的心情却不同了。 看着骆笙嘴角挂着的浅笑,秀月的眼泪不禁夺眶而出。 “姑娘,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骆笙抿唇微笑:“早就说过了,日子还长着,这才刚开始。” 只是把储君之位吐出来还远远不够,镇南王府上下几百口性命,没有这么不值钱。 骆笙的云淡风轻却让秀月眼泪流得更凶:“姑娘,婢子觉得像在做梦,怎么就……这么快呢……” 她自毁容貌,隐姓埋名十多年,觉得推倒平南王府与太子这两座大山难如登天,在郡主这里却这么快就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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