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鸣冤鼓前敲响了大鼓。 浑厚的鼓声传出老远,登时惊动了衙门内外的人。 跟过来看热闹的人登时激动了。 骆姑娘居然要告平南王世子! 衙门里很快走出数名衙役来带击鼓鸣冤者进去。 按着大周律令,鸣冤鼓一响官必上堂。顺天府尹正悠闲喝茶呢,听到鼓声急慌慌来到公堂,心道今天这种日子怎么还有告状的? 顺天府尹带着几分纳闷与不满一拍惊堂木,刚想问一句堂下何人,就把骆笙认了出来。 “骆姑娘?”顺天府尹手中的惊堂木险些惊掉了。 与守门的穷衙役不同,顺天府尹可是去有间酒肆吃过酒的,怎么可能认不出有间酒肆的东家。 骆笙向顺天府尹施了一礼,大大方方道:“我来报官。” “呃,骆姑娘状告何人?”顺天府尹勉强维持着严肃问了一句,暗道一声胡闹。 骆笙一指卫丰:“状告平南王世子,当街掳走我的仆从,强逼他当男宠。” 顺天府尹这才把卫丰认了出来。 这一次,手中惊堂木直接砸到了桌案上。 顺天府尹下意识要起身,想起眼下情形强行忍住:“咳咳,骆姑娘先把平南王世子放开再说。” 骆笙冲红豆微微点头。 红豆不情不愿松手。 卫丰一得了自由立刻把塞住嘴巴的汗巾拽出来,呼吸乍然畅快后忍不住咳嗽起来。 顺天府尹看了卫丰一眼,迟疑道:“骆姑娘说平南王世子当街掳走你的仆从当……男宠?” 怎么在他看来,倒像是骆姑娘掳了平南王世子呢。 骆笙一脸严肃:“正是。” “不知是哪位仆从?”顺天府尹视线扫过站在堂下的人,落在那玉雪少年身上。 骆笙淡淡道:“不是他,他本来就是平南王世子养在外头的男宠。负雪——” 随着这声喊,躲在石焱身后的少年怯怯上前。 看清负雪模样,顺天府尹暗抽口气,对刚刚本来十分怀疑的话竟有些信了。 这时卫丰缓了过来,冷冷开口:“大人莫要听骆姑娘一派胡言,本世子怎么会抢她的仆从当男宠!” 骆笙笑了:“没想到平南王世子脸皮这么厚,光天化日之下抢人,居然一口否认。” “骆姑娘可有人证?”卫丰反问。 骆姑娘带过去的人算什么人证,只要他咬死不承认,不信那些平头百姓敢站出来作证。 骆笙冷笑:“我说你皮厚,果然没有半点冤枉你。青天大人还坐在堂上呢,你身为被告者有何资格问原告要人证?” 听着二人争辩,顺天府尹头大如斗。 一边是骆大都督之女,一边是平南王世子,两头都不好得罪,干脆秉公处理吧。 “骆姑娘,你且把原委一一道来。” “事情是这样的……”骆笙讲起来龙去脉。 顺天府尹默默听着,竟是越听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卫丰冷笑:“大人,骆姑娘说我当街抢人,能证明的都是她的人,还不是随她怎么污蔑。” 顺天府尹再看向骆笙。 骆笙平静看了卫丰一眼,微微勾唇:“谁说能证明的都是我的人,人证多着呢。” 卫丰眼神一紧。 “大人,我之所以能找到平南王世子安置男宠的地方,就是因为有人看到了……” 很快两名乞儿被带上堂来,跪下后讲述经过。 卫丰死死瞪着两名乞儿 两名小乞丐面上战战兢兢,心中一派平静。 怕什么,他们脸上黑泥都没洗呢,回头换身别的样式的乞丐装谁能认出来? 听两名乞儿讲完,顺天府尹一时沉默。 骆笙再道:“还有那里的街坊邻居,有不少都亲眼瞧见我把平南王世子带出来的。” 不多时,两名妇人出现在公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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