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今日过来,女儿都忘了他的模样了。” 骆大都督哑然失笑。 是他想多了。 盛三郎陪着盛二舅等人去了赁的住处。 路上盛二郎向盛三郎打听:“那个带着大白鹅来赔礼的少年,是专门养鹅的?” “二哥你说负雪啊?那是表妹的面首,不过主要负责养大白。” 几人默了默。 苏曜想到对负雪喊的那声小兄弟,脸色有些难看。 许久后,盛二郎吐出一口浊气:“表妹眼光还真好。” 难怪一到金沙就盯上了苏二弟。 看一眼苏曜,再想到负雪,盛二郎心情有些复杂。 这么说,他以前那些担心都是多余的,表妹应该瞧不上他们兄弟…… 这般一想,不但没觉松了口气,反而有些扎心。 卫晗这边也得到了盛二舅上门的消息。 “主子您知道那个苏曜吧?他也去了!” 苏曜? 卫晗敛眉。 石焱怕卫晗没印象,忙提醒道:“就是骆姑娘在金沙时寻死觅活要嫁的那个男人。” 卫晗看了石焱一眼,对这个说法十分不快。 骆姑娘为了一个男人寻死觅活? 他不信。 “主子,您别不上心啊,卑职从红豆嘴里打听到的。” 卫晗神情凝重起来。 “主子,您还要继续静静么?” 卫晗喝了一口茶,把茶盏往茶几上一放:“替我约骆姑娘出来。” 骆笙从蔻儿口中得到卫晗约她见面的口信,以为是杀手组织的事有了眉目,欣然赴约。 二人相见的地方是一间不起眼的小酒馆。 骆笙记得先前约在这里见面,还是开阳王为了请她帮忙求神医出诊的事。 “千金坊那些人,问出来什么吗?”骆笙才坐下,就问起来。 “他们人数不多,个个身手出众,那个朱管事是领头人,这些杀手收钱杀人都听他安排。从一名杀手口中审问出有一本账册,记载了近年来的交易信息。” “也就是说,找到这本账册就能知道进京路上买凶追杀我的人,还有买凶行刺流清县令的人究竟是平栗,或是其他人?” 卫晗颔首。 “那本账册莫非在朱管事手里?” “如果没有被销毁,朱管事应该掌握着账册的下落。” 骆笙听得蹙眉。 她留朱管事在身边盯着,是因为朱管事是镇南王府旧人,她想寻出关于镇南王府的蛛丝马迹。 可要是搜查那本账册,便会打草惊蛇。 卫晗语气一转:“从这些杀手口中得到的讯息虽不多,但我推测朱管事与某方势力另有关联。如今这些杀手全被控制,朱管事一时半会儿掀不起风浪,不如放长线钓大鱼。” “王爷如何有这些推测?” “一名杀手供述他偶然见过朱管事与一人产生争执,那人看起来身份在朱管事之上。” “若是这样,那就等等看。倘若朱管事背后还有势力,早晚会与他联系。”骆笙垂眸,啜了一口茶。 正事谈过,卫晗轻咳一声:“骆姑娘,听说你外祖家来人了。” “嗯,我二舅带着表兄们进京备考春闱。”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骆姑娘尽管提。” 骆笙淡淡一笑:“多谢王爷,不过科考这种事靠的还是自身才学,我们给予祝福就是了。” 见骆笙谈起这个话题态度冷淡,卫晗悄悄放下心来。 这样看的话,骆姑娘对那位苏公子不怎么上心。 那就专心喝茶吧。 回到王府,石焱打听了见面情形语气沉重:“主子啊,骆姑娘这么喜新厌旧,您不得更担心吗?” 卫晗不想再谈这个令人心塞的话题,并把小侍卫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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