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撇了撇嘴。 怕什么,咬死就咬死呗,大不了让大白偿命。 很快苏曜受伤的消息就传到了花厅。 “大都督,随着舅老爷前来的那位苏公子在花园里受伤了。” 骆大都督对苏曜没有多少好感。 虽说他了解女儿的性子,知道多半是女儿招惹人家,可不是还有个词叫迁怒嘛。 他不向着自己闺女,向着外人,那不是傻? 当然,即便对那年轻人没好感,毕竟是舅弟带来的,在大都督府受伤不合适。 骆大都督忙问:“怎么回事?” 来禀报的下人脸色古怪:“苏公子被大白咬了……” 盛二舅神色急切:“大白是——” 骆大都督一颗心放了下来。 既然是大白,那就问题不大了,真要出了什么事好办一些。 毕竟谁也管不了一只鹅的行为啊。 “大白是笙儿养的一只鹅。”骆大都督宽慰盛二舅,“应该问题不大,毕竟只是一只鹅。” 来报信的下人悄悄抽嘴角。 大都督是真的不知道白爷的厉害啊! “赶紧叫大夫来给苏公子看看。”骆大都督吩咐下去。 盛二舅依然不放心:“我去看看。” “一起去吧。” 苏曜被安置在了临近花园的楼阁里。 “苏曜怎么样了?”盛二舅走进来,问盛大郎。 “脖子被鹅咬了一口,出了一些血……”盛大郎回着话,犹觉在梦里。 盛二舅瞪着兄弟三人:“你们不是都在么,怎么不帮忙?” 盛二郎眼神发直:“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三弟说得没错,那只大白鹅贼凶,贼厉害啊。 盛二舅沉着脸走进里屋,看到半躺在榻上的苏曜,快步走过去:“贤侄怎么样?” “盛二叔不必担心,小侄没有大碍。”苏曜强撑着笑容道。 脖子处的疼痛就不说了,想到花园中发生的那一幕,就羞愤难当。 “不要动,我看看。”盛二舅凑过去,仔细看了看苏曜脖子上的伤口,一脸唏嘘,“咬得还挺严重,难怪都说家鹅比犬还凶。” 不过怎么咬到脖子了呢,这得多大一只鹅? 盛二舅一时陷入了沉思。 苏曜不但没有得到安慰,反而有些心堵。 怎么看起来盛二叔好奇的心思更多一些呢? 这时大夫开了口:“您要是看完了,我就继续上药了。” 盛二舅猛然回神:“呃,快些上药吧。” 一番折腾,就到了用午膳的时间。 苏曜这样自然是无法参加聚餐了,只能一个人在房里喝粥。 步入饭厅时,盛二舅还在感叹:“苏贤侄真是没口福啊。” 骆大都督赧然道:“都是骆府疏忽,竟然闹出这样的事。笙儿——” 骆笙淡淡应一声。 盛二舅刚想说让外甥女道歉就不必了,就听骆大都督道:“你让负雪带着大白去给苏公子道个歉吧。” 盛二舅:“……” 骆笙点头:“好,女儿这就打发红豆去说一声。” 盛二舅急忙拦着:“不必了!” 这时候还让那只鹅过去?不吓死苏贤侄才怪。 可怜苏贤侄平日那么沉得住气的孩子,刚才他瞧着额角青筋都冒出来了。 骆笙皱眉:“舅舅不要拦着,害苏公子受了伤我心里很过不去,道歉是必须的。” “真的不必了。”盛二舅一字一字道。 “可苏公子在我家受了伤,要是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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