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瞪眼:“又偷懒!” 许栖指着屋门口:“王爷……骆姑娘……” 他们怎么一块进屋了? 壮汉得意笑:“王爷与我们东家关系好着呢,再不老实就让王爷收拾你。” 许栖抽了抽嘴角。 重点是关系好吗?难道不是孤男寡女不像话? 再想到那些人习以为常的样子,少年手中斧头用力落了下去。 明白了,这间酒肆的人都有病,他必须好好磨练,争取早日脱离苦海。 当然,等他走的时候要把厨娘带走。 屋中暖意洋洋,骆笙斟了茶,递给卫晗。 卫晗摸着温热的茶盏,道了声谢。 “是要收网了么?”骆笙问。 卫晗点点头:“嗯,今日就收网,我来与骆姑娘说一声。” “多谢王爷这些日子费心。” “骆姑娘客气了,我本来就奉命调查这些。” 骆笙抿了一口茶,突然问:“当初在镇南王府废宅,王爷也是奉命调查么?” 卫晗一怔,深深看了骆笙一眼。 他以为,那次相遇是骆姑娘不愿再提起的事。 是有哪里不同了吗? 没让骆笙等太久,卫晗便点了头:“是。” 隔着袅袅茶香,骆笙问:“已经是十二年前的事了,为何还要调查?” 短暂的静默后,卫晗道:“大概是皇上对大都督十二年前负责的这件事有些不放心,所以让我再去查一查。” 骆笙垂眸盯着茶盏,想了想道:“所以才有我父亲后来的牢狱之灾吗?” 帝王有了不信任,臣子便随时能跌落云端。 这么多年,任何臣子都是如此,不是因为没有威胁到自身的事才安然无恙,而是帝王信任你时,那些事即便被捅到帝王面前也会被无视。 “是啊。”卫晗凝视着对面的少女道。 骆姑娘真是个聪明的姑娘。 而骆笙与相对而坐的男人对视,终于把那个问题问了出来:“我有些好奇,皇上为何没有处死镇南王幼子。” 尽管她知道那个孩子是假宝儿,可在所有人眼中却是真的。 皇上留了镇南王幼子性命,太引人猜测。 她从骆大都督那里得不到答案,那就试着问问眼前人。 或许能有收获呢。 屋里安静下来。 沉闷的劈柴声从院中传进来,一声接一声,拨乱人的心弦。 骆笙以为等不到答案了,卫晗开了口:“我猜皇上是有换太子的念头了。” 骆笙眼帘颤了颤。 卫晗嘴角挂着不以为意的笑:“可能是才生了一点念头,而皇上是个周全人,哪怕最后不会那样做,为了这点念头也会未雨绸缪。” 就像对付镇南王府那样么? 这句话骆笙没有问出口。 她与开阳王终究是站在对立面的人,哪怕这些日子的靠近令她生出一些错觉,却改不了这个事实。 不过她承认,开阳王是个很好的人。 “王爷对太子怎么看?” 卫晗语气淡漠:“不喜欢。” 骆笙动了动唇,有些想笑。 这样的回答,还真直接。 而这无疑令她心情好起来,提起茶壶替对方添茶。 卫晗视线落在那只素手上,一时忘了移开。 这样一双看起来纤细柔弱的手,却能做出那样好吃的饭菜,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