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酒杯一扔,猛然站了起来:“我没喝醉!我只是问问你为何不顺便去看看父王、母妃,难道你不知道父王现在与废人无异,母妃茶饭不思吗?” 随着酒杯落地,场面登时一静。 听卫丰吼出这些话,酒客们面色复杂。 咳咳,原本还不知道平南王府情况这么糟,现在知道了。 众人注目下,卫羌脸色铁青:“不要耍酒疯,你赶紧回王府吧。” “你和我一起回。”卫丰伸手去拽卫羌。 “大胆!”窦仁拦住卫丰,斥道,“世子若是再惊扰殿下,就休怪太子近卫冒犯了。” “你给我滚开!”卫丰一脚踹开窦仁,骂道,“狗奴才,我和我大哥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 窦仁一个趔趄,恰好扑在了赵尚书那桌上。 小火炉煨着的酸菜白肉锅一下子被打翻,全都扣在了窦仁身上。 窦仁进宫多年,自觉很能沉得住气了,可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也挡不住小火锅真的烫啊! 一声惨叫登时响彻云霄。 挂了一身酸菜叶子加白肉片的窦公公疼得神情扭曲,来回打转。 柜台边,骆笙暗叹口气。 可惜入冬了,衣裳太厚了。 赵尚书胡子颤个不停,险些掉泪。 心疼死了啊,这么香的酸菜白肉锅,薄薄的大片,肥而不腻的五花肉,才吃了一小半啊! 这是他从收到的炭敬里抠出来的私房钱啊! 大头?大头当然全被夫人收走了。 然而这是伺候太子的内侍,只能认倒霉了。 守在门外的太子护卫听到动静冲了进来。 卫羌头疼欲裂,喝道:“还愣着干什么,送他去医馆!” 窦仁很快被两名护卫扶了出去。 “现在你满意了?”卫羌盯着卫丰,若不是这种场合,恨不得扬手给他一巴掌。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卫丰这么冲动犯蠢? “是那个狗奴才威胁我!”不知为何,这种混乱反而越发激起了卫丰的戾气。 “大哥,你今日必须和我回去,母妃她——” 卫羌心头一凛,一巴掌甩了过去:“住口!” 这个混账,莫非要把生母对他的母子情深嚷得人尽皆知? “你打我耳光?”卫丰不可思议睁大眼睛。 众人也不可思议睁大眼睛,平静的表面下,是沸腾的八卦之心:天哪,太子打了平南王世子耳光! “你好自为之!”卫羌撂下一句话,大步往门口走去。 卫丰酒意上涌,下意识抬脚去追。 “二位客官等一等。”娇娇柔柔的女子声音响起。 随着众人视线投过来,蔻儿脸色微红,怯怯提醒道:“是哪位客官做东呀?还没结帐咧。” 以为耍酒疯就能逃了吗?都是什么人呀。 卫羌铁青着脸看向走过来的骆笙:“先记下,回头本宫派人来结。” 现在拿什么结帐?钱袋子在窦仁身上呢! 骆笙微微一笑:“这点小事殿下不必挂在心上,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再说。” 卫羌快步走了出去。 “你回来!”卫丰愤怒喊着。 小厮死死把他拦住,急得满头大汗:“世子,您喝多了,咱们快回去吧。” 看不到卫羌,卫丰心里那团火熄了些,总算不再闹腾,由着小厮扶走了。 石焱等人很快把一地狼狈收拾干净。 赵尚书心碎喊道:“结帐。” 红豆笑呵呵道:“我们东家说了,今日不收二位客官的钱。” “不收钱?”赵尚书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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